朱雲泰點點頭:“對的,是我。我是薑會長安插在馬南英身邊的人,在暗處也會管理賈浩山和申仁昌。他們知道的太多了,會長不放心。”
“我真沒想到竟然會是你!”在賢清楚的記得他把自己打的皮開肉綻。
“當時我下手是重了點兒,但為了不讓別人起疑心嘛!再說,我當時確實不知道你是薑會長的人。我是最後一刻在西山別墅,你放我走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朱雲泰像是這裏的主人一樣引領著他往島中間走。
四周全是樹木,隔一段路會有一個空地方,建一個簡單的木屋,住一些奇怪的人。
車在賢是千潯老爺的人,而千潯姥爺20多年前因為身體原因需要換腎,認識了薑玄今——他和具國安是又年輕又有資質的神經內科大夫。
他們做的最細微的手術就是神經搭橋,血管縫針,有很多對醫生特別考驗的技術,薑玄今都曾嚐試過。
但是為了手術更成功,找到合適的腎髒,千潯老爺向颶風集團豪擲千萬美元買遊輪,收費非常低,吸引大家上船。為此他撒了一個彌天大謊:所有上船的人都要體檢,隻有血型合格的人才會允許上船,而那些不合格的人,並沒有得到通知。
而大家都傻乎乎的以為,上船之前的體檢,是為了檢查暈不暈船。
所以,千潯老爺為了自己的活命,不惜以一船人為代價,將他們帶到深海中,製造一起海難事故。
而活著的那幾個人,是薑玄今打包票放他們走的。
薑玄今成了一個“黑”醫生。
在這個島上他成立了自己的手術室。當初被貨輪救走的那些人,全部被養在這個島上,而且有很多人都生了孩子。
四周是海,滿地都是雇傭兵,這麼多年但凡想要逃走的人都死了。
推開監控器的大門,有個身穿白衣服的男人背對著他們,正在看監控——密密麻麻幾千個監控鏡頭,將這個小島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了起來。
“薑會長,千潯老爺的養子已經到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並沒有回頭,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安排住下吧,到後山看管那些存貨吧。”
被一個外籍雇傭兵帶到後山……
其實就是山的背麵。
小島雖小,但也有山。有1000個人在這裏生存是不成問題的。
有自主的發電係統,雷達識別和防禦係統。
小島周圍的荒野森林裏,時常會有一些野生動物出沒。
在賢以為,存貨是倉庫裏的東西。可是到了後山才發現,存貨是人!是那幾百個在這裏自力更生的人!因為他們的器官都還有用,所以被稱為存貨。
千潯老爺的圈子裏都知道他有一個手術係統——隻要錢給到位,就有合適的器官可以換。假如存貨裏沒有,那就從其他地方找。這也就是為什麼流浪漢越來越少的原因。
白衣男人站起來,他非常高大,整個人走路蒼勁有力。他從監控室的屏幕前走過去,推開旁邊的門,滿屋子的瓶瓶罐罐,還有撲鼻的味道。
他的罐罐裏,泡了很多人體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