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不停的回放,讓陸墨塵的腦子像要炸開一般的疼痛。
雖然此時他的頭很疼,在酒精的麻痹下,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但他的思路卻異常的清晰。
從昨天知道那個消息之後,他整個人都是處於一種糾結和莫名的狀態中,但就在剛才他瘋狂往嘴裏灌酒時,秦子晉那無意識的話卻喚醒了他。
他覺得現在這樣的自己有些可笑,昨晚在書房熬了一夜。
今早起來陪奶奶和媽媽吃完早餐,又約幾個兄弟出來喝酒,這是他過去的幾十年裏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他簡直覺得這就是太荒唐。
就在秦子晉問他這樣喝酒是不是因為跟小嫂子吵架了,那一瞬間他才清醒過來。
陸墨塵覺得從昨天到今天他頭腦就是不清醒的。
他不禁在心中想:“難道這些年帶來的傷痛還不夠嗎?”
他沒有顧及自己的麵子,也沒有考慮的是在大街上,狠狠的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這樣的一幕剛好被從裏麵出來的傅景琛看在了眼裏,看見他這樣的動作,傅景琛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無比的放鬆。
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就在陸墨塵在群裏發消息,讓他們幾個到這裏來時,傅景琛一路上都在想,要怎麼樣來勸說陸墨塵。
可當他走到包廂,發現陸墨塵已經開始喝上,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又被秦子晉給打斷了。
他還在想這個事情要怎麼樣跟他溝通,當他看到陸墨塵這個大哥狠狠的扇自己兩巴掌時,傅景琛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看到他的樣子,傅景琛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細微的笑容。
雖然這個笑容極淺極淺,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笑了,後麵跟著出來的秦子晉和紀玉軒看見大哥和二哥的樣子。
尤其是紀玉軒,他有些害怕。
因為每次二哥露出笑容時,就有人要遭殃,但他發現這一次二哥的笑跟往常又有所不同,但是到底是什麼地方不一樣,他卻又說不上來。
秦子晉對這些細微的表情倒是觀察的沒有那麼細致,直接走到了傅景琛的麵前。
“二哥,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還在微笑著的傅景琛,一瞬間收斂起了嘴角的笑意,回頭看向了兩人。
“不用喝酒,就把事情解決了難道你們不覺得應該很高興。”
“解決事情??”
秦子晉有些驚訝的問著。
“…………”
“二哥,你怎麼不說話,我們需要解決什麼事情,還有什麼事情是二哥你搞不定的。”
雖然秦子晉說的是一個實話,但是此時的傅景琛卻露出了一個高深的笑容。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就不用為這事去煩憂、操心。”
傅景琛已經說了這樣的話,秦子晉和紀玉軒也沒有再繼續問些什麼。
兩人隻好點頭回應傅景琛的話。
秦子晉和紀玉軒想要過去跟陸墨塵打個招呼再說些什麼,但是他們剛邁開的腿就被傅景琛給拉了回來。
他們剛才雖然沒有看到大哥自己扇自己耳光的畫麵,但是傅景琛還是擔心陸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