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聽說?昨日城守大人在女兒的滿月宴上與自家丫鬟行不軌之事,當真是齷齪至極!”
“你這些算什麼?我還聽說那丫鬟已經身懷有孕四個月了,那孩子便是城守大人的,隻是一直沒抬舉她做姨娘。”
“青天白日,又是那麼個日子,與一個孕婦做那檔子事,還真是不要臉的很!”
“可不是嘛,聽說城守像瘋狗一樣咬下那丫鬟一大塊肉,血流的滿床都是,嘖嘖嘖......沒想到他會有此等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些百姓說的繪聲繪色,似乎當時就在一旁瞧著般。
宥檸坐在馬車裏,聽的眉尾一陣抽搐,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她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後怕,還好沒有傷到小丫鬟肚子裏的孩子,這要是孩子沒了,豈不都是自己的罪過!
想來那小丫鬟要遭罪些日子,誰讓她不懷好意,與那個周糞一起算計自己,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她咎由自取。
宥檸這般想著,而那個小丫鬟卻是痛並快樂著,畢竟此事一出,她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馬車行駛的很慢,那些百姓們也正沿著此路前去集市,而她則繼續扯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我還聽說昨日宴會,周府遭了賊,丟了十分貴重的東西,氣的城守大人茶飯不思,還言說若有人抓住那賊人,並找回丟失的物件,賞金一千兩!”
......
聽到此宥檸心中頓覺不安,此番行動看來已經打草驚蛇,或許周使會狗急跳牆也未可知。
“不去懸濟堂了,回梅苑。”她撩開車簾,對車夫說道。
春雨不解地看著她,“少夫人為何半路又要回去?”
“回去研究點東西。”
春雨點頭,正合了她不願出門挨凍的心思。
宥檸一整日都在研究袁恒帶回來的小本子,裏麵除了一些數字外,便是些看不懂的字符。
眼見日頭西斜,她起身活動著僵硬的脖頸,一旁的春雨忙上前幫她揉捏肩膀。
“少夫人,自打回府到現在你一口飯食都未曾入口。”
話音剛落,依舊一身火紅的袁恒匆匆走進書房。“為何不吃東西?若餓壞了,大哥回來定會責怪我們沒照顧好你。”
宥檸隨便抓起一個糕點塞進嘴裏,含糊地說道,“我身在異鄉,無親朋好友,其餘的幫不上你什麼,隻能盡快將這東西研究明白,算是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她繼續整理剩餘的部分。
袁恒將手中的卷軸放在桌案上,好奇地湊上前,“如何?”
她頭也不抬地認真書寫著,“這個周使果真狡猾,這本子乍一看隻覺是看不懂的字符,可細細研究後,會發現每間隔幾個字符便能湊成一個字,串聯起來便是這些。”
宥檸將整理好的一部分拿給他,一看之下令他極為震驚。
冊子上記載的是每年鐵礦的產量,以及鍛造兵器的數量,還有近一半為周使所得的銀錢。
少則幾千兩,多則上萬兩,甚至有些是黃金而非白銀。
袁恒緊攥手中的紙張,這些銀錢,不僅僅是販賣兵器得來,還有一部分是搜刮民脂民膏而來。
當他看完最後一頁,宥檸也停下筆,“呼......終於寫完了,這個周使還挺有錢,若是抄家的話,定要記得分給我一份。”
袁恒朗聲大笑,“嫂子總說我視財如命,我瞧嫂子也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