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快給老子端水來!你這個賤人,竟然燒了本王的命根子!”
可惜的是屋內並沒有茶壺,自然也沒有茶水,他隻好用衣服將火苗撲滅。
宥檸冷哼,在他剛靠近一步的時候,直接將迷藥灑在他臉上,隻是這次她隻用了半包。
袁璟在門外解決了十幾個守衛,隨即破門而入,第一件事便是將那男人和袁洺的衣服穿上。
宥檸終於忍不住,將半夜沒消化的食物都吐了出來。
袁璟拍著她的脊背,“如何?要不要讓蘇大夫瞧瞧?”
她搖頭,“無礙,隻是看了髒東西惡心罷了。”
袁璟將袁洺捆住,又給那三人鬆綁,夫妻二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給袁璟磕頭感謝搭救之恩。
“這裏不是說話之地,先離開再說。”
守衛們見主子被捉,一時間也不敢貿然行動,袁璟在柳耳畔輕聲吩咐一句,柳點頭應下便策馬離開。
袁璟大搖大擺地將宅院裏的馬牽出,直接把韁繩扔給那男人。
將袁恒捆在馬背上,袁璟獨自一人騎馬,宥檸則抱起那小女孩翻身上馬。
一行人往府衙趕去。
袁恒尋了兩間屋子給宥檸幾人暫時休息,袁洺則被他扔在正堂與那三具屍體為伴,他也著實累的緊,先養足精神再說。
翌日,整個北都城都在流傳一件事,沅朝三皇子殺人奪妻,且對那妻子的相公欲要行不軌之事,還好城守大人來的及時,夫妻二人才未能被他玷汙。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正以風的速度刮向沅朝地界的每一個角落。
袁洺醒來時正堂內已經坐滿了人,還有跪著的夫妻二人和那個小女孩。
那小女孩顯然被嚇壞了,她臉色蒼白不住地掉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
宥檸擔心她身子受不住,趕緊命人去懸濟堂將蘇輒請來。
昨夜他亦是沒能安枕,牛川傷的嚴重,初黎先做了縫合術後,他又給施以銀針,這才慢慢止住血。
蘇大夫取出安神丸給那小女孩服下,見她可憐,又忍不住安撫幾句,小女孩的臉色逐漸好轉些。
袁恒一拍驚堂木,“袁洺!你可知罪?”
袁洺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他,隨後又將目光看向袁璟。
“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東西,在北都竟敢這般磋磨我!待我回到沅都定讓太子好好收拾你們!”
袁恒冷笑,“等你回去,怕是彈劾你的奏折已經堆成山,那可是三條人命,難道你不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本王何罪之有?”
他憤恨地站起身,不料衣服摩擦到了他的命根子,隨即傳來錐心刺骨的疼痛,他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都是你這個賤人,若本王不能人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啪”的一聲,驚堂木再次拍響,“放肆!”
“馮家三口難道不是你所殺?你擄走這夫妻倆,欲要行齷齪之事,被人當場捉住,你竟敢矢口否認?”
袁洺不屑一笑,“本王怎麼不知竟有此事發生,倒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本王捆綁在此,你們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袁璟和宥檸不發一言地坐在一旁,隻冷冷地看著他,如同再看一隻猴子在戲耍。
“城守大人,是他要讓草民與娘子隨他回沅都,養在他後院供他玩樂,草民不從,他便將草民的哥哥嫂子,及其十二歲的兒子殺死。”
“他簡直喪心病狂,連十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多虧大人及時出手相救,否則將再多添三個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