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沒有選擇坐直梯下樓,而是走樓梯。
他要讓顧憐習慣依賴他。
越來越依賴他。
最好,離開他就活不下去就變成廢人的程度。
那樣,他就能永遠把顧憐據為己有了。
斑斕地日光照耀在別墅內,將別墅內的一切裹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池野抱著顧憐腳步緩慢地走在玉石般流光的台階上,臉上是溫文爾雅地淺笑,日光的餘線照在池野棱角分明地臉龐,仿若落日金山給不染凡塵的神明渡佛身,矜貴莊重,不可褻瀆。
顧憐看的心神晃了晃。
沒辦法把此時的池野和那幾年在地下室掐他脖頸玩弄的那個池野聯係到一起。
他開始好奇,到底池野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到了一樓大廳,幾個傭人規矩地退到了一邊,顧憐中途是想從池野身上下來的,可愣是被池野身上的氣質震住了,什麼也沒敢說,隻能紅著耳根盡量不看四周的傭人。
平穩地站在了地上。
顧憐有些局促,哪怕是以前,他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這樣的生活,他確實沒有體會過。
太過奢靡。
“寶貝兒?”
“啊....?嗯?”
顧憐下意識地答應著,一雙大眼睛似裹了秋水,手足無措地望著池野。
池野笑了笑,很是溫柔,拍了拍已經拉開的椅子,“坐。”
顧憐很緊張,但也聽話地坐在了池野為他拉開的椅子上。
這樣彬彬有禮體貼入微的池野。
顧憐還不能適應。
正繃直著身體坐在椅子上,肩頭就多了一雙溫熱的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按在他的肩頭,渾身的毛孔像是在這一秒被打開了某種開關,密密麻麻的癢,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寶貝兒,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了,好不好?”
那聲音像是閻王手裏的鉤子似的,勾人魂魄。
顧憐的長睫毛也緊張的顫了顫,像絕美的羽毛製作成價值連城的羽扇,柔的能煽在人的心上 。
池野低頭癡迷的看著,大手的動作越發纏綿的揉捏著顧憐的肩膀。
再黑暗的城堡,隻要有光打進來,都會溫暖的不是嗎?
現在,他的光就坐在他的身下。
有一天,也會躺在他的身下,這樣顫動著眼睫,然後....求他,屈服於他,在他身下一次次小聲哭泣。
“我....池野,你不再讓我去地下室了嗎?”
顧憐還是問出了這個疑問,這個問題就像個定時炸彈,讓他忐忑不安。
揉在肩上的大手,漫不經心地撫過顧憐的耳畔。
顧憐的身子顫了顫。
這種感覺很奇怪。
“寶貝兒隻要乖乖的待在我身邊跳舞給我看,我哪裏舍得繼續把寶貝兒留在那種地方?”
滾燙的熱氣撲在耳邊。
曖昧的話,如山澗溪流,徑直流淌進顧憐的心底,在他懵懵懂懂的心尖開鑿出一道裂痕。
隻是欣賞的話,為什麼池野要這麼對他?
說這些話....又一直喊他寶貝兒。
是把他當成了沐疚嗎?
應該是的,否則池野怎麼會對他這樣溫柔?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心頭交錯。
池野饒有興致地盯著顧憐看。
不難想出,現在顧憐的心情究竟有多複雜。
但沒關係的,池野並不打算挑明。
他要讓顧憐自己找到答案,迫不及待的找到答案。
他要在顧憐的心裏徹底站穩腳跟,讓顧憐甘願臣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