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池野?”
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顧憐才能問出這句話。
黑夜中一聲輕笑傳進耳畔。
沒有聲音回答他。
顫抖的手突然被緊緊握住,他掙脫不開,那手帶動著他一點點往前觸碰。
直到碰到了男人臉上的麵具。
那手似乎在有意放慢速度的反複握著顧憐的手摩挲在他的麵具上。
感受著顧憐抖得越來越強烈。
男人才有所動作。
帶動著顧憐的手一點點掀開了臉上的麵具。
在顧憐驚慌失措的眼神裏,一點點把自己的臉暴露在顧憐的麵前。
在顧憐驚慌失措的注視下,一陣熟悉的香氣後,顧憐隻是抬起了手還來不及做任何防備,就重重的閉上了雙眼。
夜色中,池野癡迷的摟著懷裏的人,慢條斯理的摘下了顧憐臉上的麵具。
猩紅的雙眼裏叫囂著病態的瘋狂。
*
六小時後,昏暗的地下室。
顧憐緩緩睜開眼睛,猛地就坐起了身,跑下地瘋狂的拉著地下室的大門。
“憐憐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老公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憐憐就這麼急著又想要離開我嗎?”
漫不經心的聲音,像是在宣告著顧憐這一刻做的事是多麼微不足道。
“憐憐,老公已經,親,自,給你全身,裏.裏.外外都洗的幹幹淨淨了。”
池野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朝著還在瘋狂砸門的顧憐走去。
“憐憐,肩膀上的小蛇好漂亮,但是老公總覺得它缺了點什麼,所以老公....”
顧憐猛地停下手上的動作,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肩膀,那條小蛇的眼睛赫然被咬出兩個深深地凹陷,就仿若那條小蛇有了邪惡的靈魂,無時無刻都在瞪著血紅的雙眼盯著他看一樣。
在他愣神時。
身後那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憐憐可不要想著弄壞老公留在你身上的印記哦,老公咬的時候用了很大力氣呢,還用了很多心思買到特質過的藥粉灑在了小蛇的眼睛上哦,那雙眼睛,永遠都不會再長出新肉了,嗬嗬嗬....”
“這樣我不在憐憐身邊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可以代替老公陪著憐憐,看著憐憐了,是不是?”
顧憐抖的厲害。
卻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對池野大吵大罵。
和以往不同的眼神停留在手邊桌子上的高腳杯上。
池野走上前想要摟住顧憐的那秒。
顧憐猛地轉過身,在池野驚訝的眼神中,打碎了那個高腳杯,撿起地上的碎片猛地不帶一絲猶豫的紮進了池野的肩上。
池野像是完全沒有想到,又或者完全不敢相信顧憐會舍得傷害他。
隻不解的看著顧憐越來越平靜的雙眼,看到他的眼裏多了一層霧氣,也依舊任由著顧憐加重手上的力道,讓那玻璃深陷他的肉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
池野盯著顧憐。
顧憐也越發冷漠的直視著池野的雙眼。
血跡順著肩膀的傷口一點點流下,血跡斑駁的粘連在池野藍色的襯衫上。
“憐憐。”
池野笑了,看著顧憐癡癡的笑。
尤為溫柔地握住了顧憐因為太過緊張而依舊死死握著玻璃碎片頂尖的手。
“你要,紮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