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台下的觀眾一陣一陣地鼓掌喝彩,莊輪他們也有模有樣的學著。
儺戲表演,終究對於沒有任何戲劇基礎的莊輪,龍一,金燈花來說,太痛苦了,沒一會兒就坐立不安。
開始時,他們還能被上場表演者的特殊戲服和臉上各式各樣的凶煞麵具吸引,等到後來著實是聽不明白,最後隻記得唱戲的要咿咿呀呀唱個沒完沒了。
所以說這三個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儺戲表演對他們沒什麼吸引力,但不妨礙龍一觀察黎香城的百姓。這裏的人好多都是攜家帶口,全家出動,一起來看表演的,個個看得是津津有味,龍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
想著回頭問問莊輪和金燈花的感受,哪知道,一會兒的功夫,這倆就趴在桌子上打瞌睡了,半分形象都沒有。
這時表演聲突然暫停了,戲台上戴著儺母,儺公,小鬼麵具的人走下戲台,穿梭在看客中間,揮灑著香粉。
黎香城的百姓安靜地坐在位置上,任由香粉落在自己身上,臉上無悲無喜,很是奇怪。
龍一見此突發情況,連忙拍了拍桌子,驚醒莊輪和金燈花。睡眼惺忪的他們不經意間看向周圍觀眾:麵無表情,眼睛卻正在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好生恐怖!
莊輪和金燈花瞬間清醒過來。這時表演者已經回歸戲台,進行表演,周圍人的視線又重新挪向了戲台。
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但又發生了什麼,身在局中的莊輪他們並不清楚緣由。
龍一用他們三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這地方有問題,莊輪,你用盤古眼看看,能不能瞧出端倪。”
莊輪左手拿著瓜子,右手撐起臉頰,隨意悠閑的看著戲台上的表演,其實已經在不經意間打開了盤古眼。
盤古眼直接撕開了儺戲麵具,見到了掩蓋的真容,原來這戲台上的表演者個個長著一張鼠臉,尖嘴凸牙,眼神貪婪,全是一副醜惡的嘴臉。
他們臉上帶著的麵具根本不是白天管事所說的白楊木所製,那些彩繪的麵具下掩藏著星星點點的血腥氣息,麵具下的鼠臉還時不時用舌頭舔舐,吸食著麵具殘留的生人氣息,太惡心了。
莊輪咬牙,忍住嘔吐的衝動,繼續‘認真’的看戲,直到儺戲表演結束,莊輪再沒有新的發現。
劇院散場,大家都往外出去時,金燈花回頭看了看管事。
他們三人回到客棧房間後,莊輪把戲台上真實的情形,一五一十告訴了龍一。
龍一說道:“這黎香城的水還是夠深的。”
金燈花不解地問道:“這裏水很深嗎?”
莊輪罵道:“三妹,你這個笨蛋,大哥是在說這裏的情況很複雜。”
“大哥,你這話說得有水平。”
“話說回來,你們中途睡覺時,台上的鼠妖下來散了不少香粉,三妹,你嗅覺靈敏,聞聞看,是不是和香囊裏的香粉差不多。”
“我總感覺那些香粉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