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和宗池崢一處宅院。
婁嫇嬌、葉若笙和一名外門劉月女弟子,共同住一處宅院。
宗言鶴和另外三名男弟子,共住一處宅院。
對於這樣的安排,婁嫇嬌很不滿意,但她既已答應入住府內,又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好說什麼。
是夜,婁嫇嬌飛上自己臥室的屋頂,望著高空那輪彎月,拿出一把短玉笛,開始吹奏。
笛音清亮悅耳,令人心神寧靜。
但這樣的笛音,總有人不喜。
在房內來回踱步的葉若笙,驟然聽到了笛音,她沒覺得好聽,隻覺得心情煩躁。
當下推開窗,抬頭望去便看到了正屋頂,站在一道紫色身影。
不用細看,能把紫衣穿的怎麼妖嬈讓人嫉妒的,也就婁嫇嬌本人了。
住在她對麵的劉月走過來,一同望向屋頂的婁嫇嬌。
片刻後,劉月壓低了聲音,“小師姐,都這麼晚了,你說她吹笛是想給誰聽呢?總之不會是給我們兩個女修聽吧?”
葉若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別這麼說,雖然我是第一次聽到七師姐吹笛子,但是不得不說她吹的很動聽。”
“切,我看五師兄說的沒錯,她就是個狐媚子!穿衣打扮這麼風騷,是想勾引誰呢?
說起來,我以前在宗門裏見到她時,她不都是穿的內門宗服嗎?
可在幾月前,也不怎麼的,便沒有再見過她穿宗服,時常穿這些太豔俗的紫裙,還真以為自己有多美呢?
要我看,她的姿色遠不及小師姐你一分,更別提修為了!好歹她也是我們的師姐,修為竟然都沒有小師姐你高!”
這段話,屬實說到了葉若笙的心裏去了,她不免有些得意,但嘴上製止。
“劉月,不管如何七師姐也是我們的師姐,你不該在背後這樣說她。”
劉月閉上嘴,小聲嘀咕,“我就是氣不過嘛?就她這種資曆也沒比我好多少的人,都能那麼幸運的進內門修行,我什麼時候也可以進內門?”
隔壁宅院,在屋內打坐的黎澤,聽到笛音,睜眼看向房門。
院外,宗池崢坐在涼亭內,麵前放著酒杯。
聽到悠揚的笛音,他不由看向隔壁屋頂上那抹明豔的紫色身影。
笛音入耳,腦海裏逐漸浮現出去年在宗沅國邊境,與一女子偶然相遇的畫麵。
那女子當時偷偷跟了他好幾日,要不是他開口,怕是會一直跟到他在雲劍宗邊界。
“你是月聖宗的師妹?近幾日為何要一直跟著我?”
女子眼神羞澀,說話結巴,“宗,宗師兄,這是,我前些日子外出曆練時,所尋到的一些靈植仙草,聽聞宗沅國邊境時常有戰亂發生,這些可以用來給那些受傷的士兵煉藥治傷,效果很好。”
“多謝這位師妹,不過你尋得這些仙草,想來也是不易,還是自己留著以備他用吧。”
“沒,沒關係的 ,我可以再去找的。”
“真的不用,我還要回雲劍宗,這位師妹也請盡快回宗門吧。”
“......”
記憶中的女子與屋頂上的那人有著一樣的容貌,後來在月聖宗的瑜峰內再次見到她時,宗池崢發現那個女子看他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不再有女兒家的情愫,有的隻是疏離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