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的生意,這麼些年幾乎全靠著胡家那個老不死的支撐著,嗯,按名義說,也就是我弟弟那個妻子的親祖父!也不知是不是胡家的財運該盡了,那老不死的快死的時候,胡家的生意也在開始走下坡路。
至於胡家的那個兒子,那女人的爹,就是一個隻知道納妾留戀溫柔鄉的蠢貨廢物。
老子一倒,他慌了眼,直到胡家沒落。
永呈離開胡家時的那一年,他三十歲,在胡家待了近十七年。
他臨走時,將胡家的房契交給了我,讓我自己處理變賣。
這便有了那個房契,我是以弟弟名義去簽的。”
婁嫇嬌撚起一顆青葡萄,未放進嘴裏,盯著葡身,“吳永呈臨走時,是不是將他的那個發妻也帶走了?”
“嗯,對。”
洪慶發問,“你不是說那個女人之前沒少打罵折辱他,胡家沒落後,有你這樣的富商哥哥在,他恢複自由身很容易,為什麼要帶走那個胡氏?”
“或許,曾經再怎麼生厭,在那人落魄的那一刻起,永呈生出一絲憐惜。”
婁嫇嬌小聲嘀咕,“確定不是斯德哥爾摩?”
黎澤手中的佛珠停止轉動,他緩緩睜開眼,端過茶杯,即將飲用時,問道:“何為斯德哥爾摩?”
“呃,就是一種心病,受害人長期被虐,時日已久對加害人產生了離譜性的依賴,也就是男女之情。這是一種病態心理。”
黎澤:“在何種書籍上看到的?”
婁嫇嬌朝他嫣然一笑,一本正經道:“你猜啊。”
“......”
坐在對麵的葉若笙看到兩人的互動,攥緊衣袖,低眸問向吳永盛,“吳富商,依你所說的那些,那你的孿生弟弟現在在何處?”
吳永盛緩緩搖頭,情緒低迷,“不知道啊,自那年一別後,我沒有再見過他了,他中途隻給我留有一封書信,之後我便沒有收到過他的任何書信了。
這些年,我私下花了不少銀兩派人打聽尋找,都沒有線索,如今十多年過去了,我都不知他是死還是活。”
城主府後荷池。
婁嫇嬌端著魚食,慢悠悠的給荷花池裏的錦鯉投喂,聽到一串腳步聲,回頭看去,便見依舊是一襲黑袍的黎澤以及宗池崢和葉若笙等人。
繼續回頭投喂,“看樣子還是沒找到五師兄的線索?”
宗池崢神色低落,兩手伏在圍欄,“是,一日未找到,便會多一日的危險,宗沅國那邊暫時也沒有動靜。”
“池崢師兄,五師兄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宗池崢看著心底純善的葉若笙,淡淡笑道:“但願如此,你也不用過多憂慮,我知道你這些時日沒有怎麼休息,要多加注意身子才是。”
“我無事......不過挺羨慕七師姐的,遇事鮮少往心裏去,最近出了這麼多事,城主府內外忙碌,就是洪師兄也是。
我要是能有七師姐這樣的胸襟,想來也不會有那麼的憂心之事了。”
婁嫇嬌麵無表情端起魚食,朝另一個涼亭方向挪去。
“婁施主。”
“......”
她轉過身懷裏揣著一大盆魚食,咧嘴一笑,“佛子,有話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