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院內的火已被一名水靈根的修士撲滅,但是裏麵的人......
望著方才被幾名護衛拖出那具燒焦的女屍,葉若笙身形一晃,雙目通紅。
“劉月師妹......”
宗池崢急忙扶住他,不忍道:“若笙師妹,或許那具屍體並不是劉月。”
“我也多麼希望不是她,可是......”
葉若笙哽咽,“劉月師妹她才十六歲,還那麼小,怎麼就......”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如果跟她在一塊,也許今夜她便不會遭此大難,被活活燒死。”
應少主穿著一身銀色寢衣,在收到府內走火的消息後,迅速趕來。
他望著眼前冒著青煙的廢墟,麵色陰沉,視線在葉若笙、宗池崢和月聖宗的其他三名男弟子身上來回移動。
最終留下兩個字,“抱歉。”
葉若笙擦了擦眼淚,看著應少主,“不知應少主可有見到黎澤大師和七師姐。”
“據下人來報,他們二人晡時有前去隨同仵作查驗那四十九具孩童屍骨,不過在裏麵停留的時間並不長,之後便一道出府了。”
“有勞應少主告知。”
“無妨。”
應少主隨即看向夜間巡府的護衛首領,“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起了火?”
這劉月的修為雖說低微,但好歹也是煉氣大圓滿的修為,普通凡火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燒死一名修士?
此事必定有蹊蹺。
前有宗言鶴斷臂失蹤,後有劉月死於大火,幕後者究竟是誰?
洪延得知城主府失火這一消息,大為震驚,匆忙趕至現場,看了一圈眾人,發現不見婁嫇嬌和黎澤佛子的身影,不由問起。
“婁仙子和佛子呢?怎麼不見他們二人?”
葉若笙吸了吸鼻子,“聽說他們出了城主府,至於去了哪裏我們也不清楚。”
“我們才在城主府住了幾天?竟接連發生這種事,也不知是不是那倫圴器君心有不忿,背地裏使陰招對我們月聖宗的弟子下手。”
說這句話的是月聖宗的一名外門弟子,他跟劉月比較相熟。
宗池崢沉吟道:“倫圴器君脾氣是有些古怪,其修為也頗為高深,但他被放出離開之前和應少主之間有了約定,不會再貿然在纓州城內肆意動手,重傷無辜百姓,何況是在城主府內?
他這個人算是正派,又是煉器之才,脾氣略顯火爆。
先前大鬧纓州城一事,是為親弟報仇,此番火氣削弱一些後,應有幾分理智,不會再向之前那般衝動。
何況,言鶴和劉月兩人和他並無恩仇,以他的性子,應是不會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應少主頷首,“宗三皇子所言不錯,本少主沒有重懲倫圴,也是考慮到他的品性,家父和本少主都曾和他有過交集,此人這次若不是因親弟倫石喪命,他斷然不會輕易離開他那煉器之地,大老遠追敵跑到纓州城來撒野。”
那名男弟子嘀咕道:“那也說不準啊?知人知麵不知心,那日可是那黎澤佛子和婁仙子先對上的倫圴器君,說不定,此人暗中生恨呢?背後耍陰招?正派修士墮為邪道修士的例子又不是沒有。”
葉若笙聽到他這話,當即不悅低斥道:“謝凡,住口!黎澤大師聖潔心善,一心向佛,受人尊仰。至於七師姐,她雖和五師兄和劉月師妹之間有點恩怨,但......想來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