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元嬰期修士的手上各拿著一枚鏡子,對著進出鎮門的每一個行人探視。
婁嫇嬌頓住腳步,她來到這座小鎮時,還沒有遇到這兩個元嬰修士。
才多久啊,這裏竟有這種高手守著。
婁嫇嬌心裏嘲諷一笑,轉身又往回走,這次她與月聖宗那幾個弟子對上眼。
她移開視線,準備踏進前麵一家酒鋪子,不料被月聖宗的一名外門的女弟子給攔住,“你,先站住。”
婁嫇嬌充耳不聞,繼續往酒鋪子裏走。
“唰!”
長劍紮進她麵前的地磚上,她抬頭望著向她走來的那名女弟子,退後兩步,“這位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啊?我家娘子還等著我買完酒,盡早回家呢。”
女弟子神色不耐煩,拿出一張婁嫇嬌的紫衣畫像,“見過這個人嗎?”
婁嫇嬌看了眼,果斷搖頭,“沒有。”
“真沒有?”
“真的沒有,我一個農家獵戶漢子,哪裏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啊,若是見過了,肯定會有印象。”
女弟子翻了個白眼,拔下劍,拿著畫像又去問另一個人。
婁嫇嬌忙大步走進酒鋪子,雙目在店鋪裏來回巡視。
店老板,“這位大漢,你想要點什麼酒?”
婁嫇嬌望著酒鋪裏間的屋子,“味道淡,但嚐起來卻很烈的酒給我拿一壇來,最好家裏的人聞不到,不然回去又得跟我鬧了,喝個酒都得偷偷摸摸的。”
店老板會意,笑嗬嗬道:“當然有。”
他吩咐店裏打雜的夥計給婁嫇嬌提來一壺酒,“這壇不錯,大漢是要在這裏喝完還是?”
婁嫇嬌指了指店老板側麵的屋子,“我想坐在那裏麵喝。”
“那裏是我們的後院,算是一個酒窖,沒有這裏幹淨,大漢若是不嫌棄,也可以。”
婁嫇嬌爽朗一笑,“我一個農戶,哪有那麼多的講究,就那裏吧。”
她付了錢,拎著酒直接進了後院,看到好幾個黑色大缸和不少酒壇子。
將買到的東西全部放進了儲物戒內,她動用靈力繪製傳送符紙,這種符紙不常畫,因為很耗費靈力。
她畫完,剛要啟動符紙準備逃離小鎮時,原本守在鎮門內的那名元嬰期女修,閃現在酒窖內。
她手中的一麵鏡子折射出淡淡的金光,婁嫇嬌的原貌顯現在鏡中。
女修冷哼一聲,“婁嫇嬌!織音穀的外門餘孽!”
被看穿了身份,婁嫇嬌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她看了看四周,“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心裏暗惱自己的僥幸心理,本以為找一個偏遠的小鎮,不會遇到高修為的修士。
沒想到,卻翻了船。
“你以為你做了偽裝,我們就發現不了你?怎麼,還想著用傳送符紙逃跑?嗬!”
女修目光不屑的看著她,右手張開,一把白色彎月琴出現手中,她彈指撥動,美妙的音符四散。
婁嫇嬌太陽穴狠狠一跳,胸腔氣血翻湧,她強裝鎮定。
音攻,此人是千音宗的修士!
至於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織音穀外門弟子,都沒有濫殺過人,這些人為什麼要纏著她不放?
就因為這具身體原來的那層身份?
婁嫇嬌盯著女修,心裏在思索著該如何順利逃脫。
她的修為僅在金丹初期,若是拚死相搏,或許可以從眼前這個元嬰期女修手中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