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嫇嬌打開他的手，聲音不由提高，“他又沒有招惹你，你為什麼要殺他？”
“想殺就殺，沒有為什麼。”
“你……”
婁嫇嬌瞬間來氣，沒有對他隱瞞，“你如果想看到我被天道懲罰，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那你就日後殺了他好了。
這些日子我原以為你還在意我，現在想來壓根不是，就如你所說，你留我在身邊，就隻是想戲弄我，以捉弄我為樂而已。”
黎澤捏住她的下巴，“為什麼要起魂誓？對一隻蛇妖？他在你心裏就這般重要麼？”
婁嫇嬌雙目微紅，開始對他發脾氣。
“用不著你管，你想殺便殺，反正你又不在意我的死活，也許等你哪天戲弄我夠了，你就想殺了我，你以前又不是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盤子罵的很沒錯，他現在就是一個情緒很不穩定的狗男人，隨時隨刻都在氣她。
看著女人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小模樣，黎澤拇指抹壓她的眼角。
“又要哭了？”
婁嫇嬌咬牙，“誰又哭了？”
黎澤嗤笑，“沒哭？那你的眼睛怎麼紅了？你現在這副樣子看起來真是夠委屈，婁嫇嬌，你說，你是不是這一次後悔來找我？”
婁嫇嬌看了他一眼，沒有否認，“是。”
是有些後悔，她後悔的是幾年前在第十九重林的樹洞內，等她從重傷昏迷中蘇醒，一直變相的在趕他走。
若那時她沒有趕他走，他現在也許不會變成這樣。
黎澤將她的臉扳過來，兩人的唇險要貼在一起，“後悔了？那我如果說現在就放你走？你想去哪裏便去哪，隨你，你是不是會立刻遠離我？”
婁嫇嬌反問，“你真要放我走？”
“嗬，有何真假？不妨告訴你，如今的你在我眼裏，都沒有外麵的那些女妖吸引我，你想走便走。”
婁嫇嬌盯著他的雙眼，看不出他對她的一絲情意。
她垂下眸，“那你先放開我。”
黎澤鬆開她，起身走到一旁，摸索著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婁嫇嬌盯著他看了數秒，忽然輕笑出聲，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黑手鐲。
“那照你這麼說，外麵已經有很是倒黴的女妖，被你給看上了？”
如此，那她可就更不能走了。
黎澤沒有回答她，聲音冷了幾分，“你要走，現在就走。”
“你急什麼？這才多久，你就趕我走？”
婁嫇嬌上前一把拽過他的衣襟，“還有，憑什麼你現在讓我走，我就得走？這是良家，蛇族的地盤。
我之所以對良餌起魂誓，是因為我必須要讓良族長帶我去找你，而走捷徑的代價，便是答應他的條件。
良餌是我的朋友，我對他也僅是朋友之情，沒有絲毫男女之情。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黎澤，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再對你放手，除非……”
“除非什麼？”
婁嫇嬌勾住他的脖子，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手自他的脖子緩緩下滑至小腹位置。
“除非，你能再變回原來的黎澤，做回那個高不可攀，心係眾生的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