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池崢不語,垂眸望著覆在他唇上的那隻手,“若笙......”
葉若笙這才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所不妥,微紅著臉將手收回,“嗯,池崢師兄,你今日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與我說嗎?”
“有。”
“什麼事?”
宗池崢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葉若笙微愣,但很快將手遞了過去。
他牽著她一道起身,帶著她向另一個方向緩緩走去。
兩人不是第一次牽手,葉若笙察覺到身側男人對她的態度轉變,心生疑惑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得意。
她就知道,宗池崢並沒有那日所說的那般絕情,他定然忘不掉她曾經對他的好。
看著周圍的荒草林木,葉若笙咬了咬唇,“你要帶我去哪?天佛宗就在這附近......”
宗池崢側頭看了眼身側女子,停住腳步,鬆開她,兩手握向她的雙肩,微垂頭,“若笙,對不起,上次是我言語過重了,你我相識這麼多年,我不該那樣對你。”
聽到他這麼說,葉若笙眼睛開始泛紅,她眨了眨眼,忍住即將掉出的淚珠。
“我是雲劍宗的掌門弟子,也是宗沅國皇室的皇子,掌門師尊希望我與你締結為道侶,我曾也是這般想的,可我又有著皇室的身份,父皇未過世之前,他也早已為我定下一門親事,這些事,你都知道。”
“嗯,我知道,你從未瞞過我。”
“那日,我與封辰去追那個魔修時,很不巧碰到你與......百裏景舟那般親密,那時,我不知自己該是怎樣的心情,又該怎樣麵對你。
後來,我回到雲劍宗,便開始閉門不出,對外稱病,也開始疏遠你,直到......你察覺我對你的態度,我們之間斷了關係。
可是,若笙,你知道嗎?
那段時日,我根本不知該如何去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隻要一閉眼,便會想起親眼所看到的那些畫麵。
父皇生前是希望我能夠先迎娶他所定下的女子為妻。
可我是修士,對那女子無意,怎與那女子成親?我一直遲遲未應,好在那女子後來也嫁與他人,沒有耽誤自己終身大事。
我對你......其實,始終未曾放下,我想了許久,之前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我因著皇室的身份,有過一個未婚妻,你都未曾怨過我。
今日我約你至此,是想求得你的原諒,這世間早已沒了神佛......”
說到這裏,宗池崢看向天佛宗所在的方向,“若笙,我之所以約你來此,是想在金身佛像之前,我,雲劍宗的弟子宗池崢,想對你許諾。”
葉若笙手指抵在唇上,終是沒忍住淚水瞬間眼角滑落,她也看向天佛宗的方向,“許諾?你要同我許什麼諾?”
宗池崢回頭看向她,目露情深之色,“許一生相守,隻眼前一人。”
葉若笙沒有應聲,喜極而泣。
看著哭成淚人的柔弱女子,宗池崢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伸手將她攬入懷裏,在察覺到身前人回抱住他時,他的袖中露出一隻白色小瓷瓶。
...
宗池崢牽著葉若笙飛身落在天佛宗大門前,守門的兩名僧人朝兩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