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餐廳閉餐,兄妹倆終於被‘趕’了出來。
安雯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在路上一個勁兒的揉著安奉然的肚子。
“你不撐嗎?我的哥。”
“怎麼一點吃飯的痕跡都沒有,癟的。”
安奉然叼著牙簽,笑道:“小場麵。”
保守估計吃了正常成年男性3-4人份的量,其中還包含大量碳水,以及數杯飲品。
饒是如此,安奉然並沒有以往那種吃完自助撐的呼吸都困難的感覺,大概七分飽?
還記得小時候看的某部動畫片,一個小孩吃完東西肚子撐的圓鼓鼓的,小手輕輕揉兩下,瞬間就癟下去了,當時安奉然可是羨慕得緊。
他十分享受食物滑過食道的感覺,此時舌後段味蕾參與品嚐,風味層次感在這一瞬間可以達到極致。
口腔內食物體積、咀嚼程度、風味種類都必須拉滿,可一頓又能這樣大口吞咽幾次呢。
今天總算是爽夠了。
不過話說回來,膩是真的膩,後廚的整蒜都快被他要光了。
“時候不早了,我要打車回學校了。”
“嗯,到了說一下,下個月發工資再約。”
“下次真不來了,換一家。”
“嗬嗬。”
......
值班日。
同組值班的幾位忙完後又癱在值班室床上摳手機。
安奉然坐在一旁簽病曆,時不時在辦公室詢問一聲。
“鑽孔引流手術,誰要收?”
“標準大骨瓣去骨瓣減壓手術,誰要?”
“Chiari畸形手術,誰要?”
今天沒人搭理他,這已是月末,輪轉2-3月的其他外科規培醫生臨近轉科,該收的病曆基本上收齊了。
“然哥,昨天去吃海鮮了?”黃仁榮靠在旺仔身旁,頭也沒抬。
“你咋知道?”
“昨天在國貿看到你了,跟你妹妹是吧?長得真像。”
“那麼巧?你不叫我。”
“正想叫你來著,你倆就進店了,我還衝進去打招呼啊?”
“好吧......哎,你倆還差啥病種或者手術不?”
黃仁榮和陳聰旺相繼搖頭。
“得嘞,齊活。”安奉然抱起病曆,送到護士站陳老師處,離開辦公室時他依稀的聽到身後老黃自語。
“不明原因發熱?這兩天怎麼老是刷到這種消息,挺奇怪的,江城?”
在護士站跟陳老師貧了一會兒,收獲了一丟丟情緒點數,安奉然回到值班室,接過話茬。
“說起發熱,那個剛從重症轉回來的病人還發熱嗎?”
“昨天沒有了。”老黃翻了個身,床板發出哀鳴,他又道,“最近幾個月,從重症轉回的病人,相當長的治療周期,都是在解決感染問題,前一陣我在胃腸外科輪轉的時候也是這樣,發熱的一大堆,抗生素都拉滿了,效果都不好。”
“怎麼說?”
“不知道,上級考慮是藥的問題,畢竟治療方案都大差不差,憑什麼以前抗感染治療效果好,最近不行。”
“有特殊感染嗎?”
“沒有啊,都是相對常見的,不是多耐或者全耐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