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莊離回到學校的時候,白天熱鬧非凡的情侶專屬打卡地現在已經沒什麼人了,隻餘下那聲聲不絕的蟲鳴,幽靜的小道在路邊昏暗燈光的照射下,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即使莊離記憶中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獨自走夜路了,但這充滿詭異氣氛的小道,還是讓自己浮想聯翩。
盛夏的天氣悶熱的很,那點點大自然的饋贈微風,顯然已經成為了莊離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你是不是想死”。
莊離聞聲看向身後,隻見一穿白色襯衣的男子和一穿黑色外套的人打了起來,燈光昏暗,莊離看不清兩人的樣子,莊離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撥打了110。
黑衣男子,被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愣在了原地,白衣男子找準機會一個反手製服了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戴著一黑色的鴨舌帽,白衣男子看不清楚黑衣男子的樣貌,而此時的黑衣男子也反應了過來,掙脫開白衣男子的禁錮,一拳揮向白衣男子,惡狠狠地說道:“你是不是想死?”
這一幕剛好被前麵聽到聲音,而轉身回頭查看的莊離見到了,於是就發生了剛才那一幕。
白衣男子靠近黑衣男子的耳朵,冰冷地說道:“你再不走,警察就來了。”
黑衣男子看了莊離一眼,發現白衣男子並沒有騙他,才慌忙地逃離開。
莊離見黑衣男子逃走後,就掛斷了電話,壯著膽子來到白衣男子麵前,經過剛才的事情,莊離已經可以確定這位白衣男子是好人,剛才那個黑衣男子,應該是變態或者跟蹤狂了。
“先生,你沒事吧?”
莊離試探性地問道,心裏很擔心眼前這位男子因為剛才的正義之舉受到什麼傷害,但又不敢靠太近,萬一這白衣男子和剛才的黑衣男子是一夥的呢,剛才的一切都是白衣男子和黑衣男子設的一場局呢,目的就是為了套自己怎麼辦?
女孩把那長長的卷發用發圈紮了個高高的馬尾,隻留前麵幾縷細發,潔白的額頭,鮮紅的嘴唇,昏暗的燈光下男子神色不明地說了句:“沒事,以後一個人,別走夜路了,人不會一直幸運的。”
莊離想想也是,以後謹慎點就好了。莊離本來還想問男子姓名的,不料話還沒說出口,人就已經走遠了。那一刻莊離忍不住吐槽自己道:“你還真行。”
可不是麼,人家救了你,道謝沒就不說了,連人家長什麼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也不知人家後沒後悔救了你。
莊離走後,一聲充滿寵溺的聲音在幽靜地小路中回蕩。
“變傻了,也變好看了。”
回到宿舍的莊離看著手機那十幾條來電和未讀信息,已經想好了明天怎麼麵對死亡了,果不其然,天剛剛亮,許棉棉就已經回到宿舍了。
“劈裏啪啦”
睡夢中的莊離,被敲鑼打鼓的聲音吵得翻來覆去,噪聲一直在響,一會是水流聲,一會是翻書聲,一會是刷視頻聲,總之噪音不斷,隻是換了個聲音,如是而已。
莊離用被子蓋過頭,求饒道:“棉姐,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許棉棉這才停下手中的活計,陰陽怪氣地說道:“喏,吵到離姐睡覺了?那還真不好意思啊,我這還要弄一會兒呢,還請離姐大人有大量,多擔待些。”
莊離立馬從床上起來,跪在床上,雙手合十,哀求道:“哎喲,我哪是什麼姐啊,棉姐,你這不是折煞我嗎?我錯了還不行嗎?”
“昨晚打了那麼多個電話,發了那麼多條信息,敢情被阿爾法狗吃了?”
“沒吃,沒吃,就是手機靜音了,你知道的,我一直有將手機調成靜音的習慣。我後來有回信息給你的。”
許棉棉聽莊離這語氣,敢情還委屈上了,自己忙活了一晚,在宿舍門口蹲了兩個小時,阿姨才開門,自己都沒睡,這個罪魁禍首睡得倒挺香的,到現在還委屈上了,絕對不能讓她睡了。
許棉棉想著,便過來搶莊離的被子,一邊扯,一邊說:“我晚上沒睡,憑什麼你睡得那麼香,憑什麼?你給我起來。”
長達將近二十分鍾的持久戰役下,莊離終於投降了,而許棉棉的戰利品可謂相當豐富,一張唐老鴨被子,兩盒麵膜,附帶莊姐一隻。
不甘心就這樣的莊離,隻能使出殺手鐧,“棉姐,你知道嗎,你今天差點見不到你可愛的姐妹了。”
許棉棉閑情道:“糾正一下,是傭人。”
莊離神情懨懨地說道:“昨晚,我被變態跟蹤了。”
許棉棉以為莊離要跟自己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呢,結果……
“報警了嗎?抓到人了嗎?別怕,就算沒抓到人,我也能幫你找到他。”
莊離見許棉棉激動的樣子,就知道有戲,急忙說道:“被一帥哥救了,可天太黑了,沒看清他的臉。”
“沒看清誰的臉,是那變態的還是那帥哥的?”
“兩個都沒看清”。
“那救你那人有留下聯係方式嗎?”
莊離搖了搖頭。
行,莊離這操作直接氣暈許棉棉。
“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