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敲小鑼似的聲音響起,林旭,不應該說是奧格斯特翻了個身看到了床頭的鬧鍾,他伸手摸索,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開關,把鬧鍾關了。看了一眼時間,他默默的又躺回去了,他開始思索現在情況。目前來說自己是可以說樂觀也不樂觀的,樂觀的是周圍環境對他說很友好,不樂觀的是他搞不明白自己的身世,要確實是父母雙亡也沒什麼,不管怎麼樣他都能自力更生。他其實很害怕自己有父母,他覺得他有必要問問溫特女士,不然他心裏很難受。
吃過早飯,他找到了悠閑喝著茶的溫特女士。在一番歉意的話語後,他才開始進入正題“溫特女士,其實我昨天不小心摔倒了,似乎磕到了後腦,我現在有點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聽到這,溫特女士明顯愣住了,她立馬放下茶杯,快速走到奧格斯特的身後。撩起男孩的頭發,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隻是有點腫並沒有更多的損傷才放心。她坐下後一臉的愧疚的看著男孩,“奧爾,真是抱歉讓你遭受了這些。不過,你說的搞不清自己的情況是指什麼呢?”她說著用很擔憂的眼神看著麵前的男孩,奧格斯特微微避開了溫特女士的目光,他其實不太擅長說謊的,畢竟他曾經一直是個聽話懂事的好孩子來著。“溫特女士,我不太記得我的身世了,我過去的家人什麼的······”說著說著,他的聲音逐漸減小到微不可聞。溫特女士聽了也沒太驚訝,隻是皺了一下眉。“奧爾,其實我不太想講起你的家人的,不過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給看看吧。”說話間,溫特女士走到辦公桌邊,彎腰從抽屜櫃子裏翻找了一遝信件,然後遞給了奧格斯特。
信件有新有舊,大約三四十封的樣子。比較舊的信封時間都集中在了1982和1983這兩年,新的那幾個信封就到1985。“奧爾,你母親是在1982的一天夜晚突然出現在我們這裏的門口。她當時抱著你,帶著頭巾和墨鏡。看起來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她是人販子,本來我準備報警了。可是她苦苦哀求,說她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是你是個本不該出生的孩子。她說沒辦法了,她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她也是誤打誤撞開車帶著你來到了這裏,她看這裏是福利院。她猶豫著要不要先把你暫時寄養在這裏。我當時看了各種證件都是齊全的,才答應她的。從那之後,她經常會寄信過來問候你的情況。就這樣持續了一年,她說家庭有些變故,沒法來接你,拜托我在多照顧你一年。我也沒想太多,就同意了,可是就這樣一直到1985年,她的信件越來越少。最後她寄來了一張一萬元英鎊的支票,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來過一封信。我嚐試過給她留的地址寫了很多信,但都被退了回來。我甚至給那邊的警局打電話問了她這個人,但是那邊警局告訴我他們那邊根本沒有這個人。”說到這,溫特夫人再次端起茶杯開始喝茶。奧格斯特靜靜的消化這些信息,隻能說他母親是個有良心但不多的人吧。“謝謝您,溫特女士,我其實並不算想念家人,我覺得這裏很好,我隻是在想萬一以後他們來找我,我該怎麼辦。”
溫特女士慢慢放下茶杯,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奧格斯特,微微歎了一口氣。“孩子,如果他們你能夠真心的把你當做家人接回去,其實是件很美好的事吧。可是,我們總是很難找到那麼契合的家人去接納我們,或者說我們其實也不願意再一次去承受分離的痛苦吧。”奧格斯特在和溫特夫人閑談了幾句就離開了溫特夫人的辦公室。他默默坐在小花園的秋千上,微微晃悠著。“希望再也別見到了,這樣真的已經很好了。我真的不需要什麼血脈至親了,太累了。”奧格斯特就在心裏默念,然後他加大了晃動秋千的力度,高高蕩起的秋千似乎幫他把所有的煩惱都甩飛了。
就這樣,奧格斯特和一群孩子快樂的廝混了一個暑假。在秋季到來的時候,開開心心的去上四年級了。因為原身人緣不錯,他也很開心的和同班同學混成一片。周末他會去找一些孩子能做的兼職,說白了他還是很喜歡搞錢攢錢。他覺得自己的這種情況,才能真正算白手起家。給人整理草坪、廢品回收、去當商店宣傳小玩偶、去發傳單······幾乎能幹他都幹,他不在意錢多錢少,因為他的勤勞,他的儲錢罐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大隻。
最有意思的是,他在一次兼職時,幫助了一位因為吃東西卡到了的小孩。後來那孩子的父母經過打聽知道奧格斯特是福利院的孩子之後就給捐了一筆錢給奧格斯特。靠著這筆錢奧格斯特在1990年的世界杯賽買球狠狠賺了一筆,他之所以能發這筆橫財完全是靠了他的一個好室友,因為他是個狂熱的足球愛好者。幾乎把所有的世界杯聯賽都給講了,並且不止一遍,每次結尾都要感歎一番瓷國的球隊讓人怒其不爭。因為兼職的好人緣,他讓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大人幫買的幾場都賺了,讓他從一貧如洗居然變得小有身家。後來他委托了溫特女士幫他搞了個戶頭,當溫特女士看到他的存折存款都嚇一跳,在知道了錢的來路,教育了他一頓又感歎一番孩子就是運氣比較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