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坐上華人區總頭目的位置上,自然也不是那種僅憑一腔熱血就跟人玩命的愣頭青,相反還十分珍惜自己的性命。
畢竟這個位置得來不易,隻要他還活著,就能一直在這個位置上享受榮華富貴,可要是死了,什麼金錢、地位、美女、名聲之類的,就再也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非常很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
哪怕當著眾多江北名流的麵,也不會有絲毫改變,丟人……總比丟命要好得多吧?
楊思思也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賠笑的朝著林清音說道:“你看你這是幹嘛,大家同學一場,沒必要鬧得這麼僵吧?”
“我承認我剛才口不擇言,說了一些比較難聽的話,但是你也知道,我的酒量實在是不怎麼樣,區區幾杯紅酒下去,就忍不住腦子發懵,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
“老同學,你應該……不會跟我計較吧?”
林清音不置可否的一笑,緩緩說道:“你現在跟我求情可什麼用,我說了,咱們倆個之間再無任何瓜葛,請你也別再叫我老同學了,以後也是。”
“這三個字從你的嘴裏麵說出來,我覺得惡心!”
楊思思不再說話,隻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之色。
她本就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又在約翰·查爾斯身邊待得久了,哪會不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
現在低頭,雖然看上去有些丟人,但是那又如何?
被十幾把衝鋒槍瞄著,誰心裏頭不突突啊,再說了,當著江北這麼多名流的麵,對方也不可能真的毫無顧忌,隻要過了今天晚上,何愁沒機會除掉江江逸塵?
隻要給查爾斯一些準備時間,從米國調集人馬和槍支,堂堂的米國黑手黨頭目,還對付不了他一個小小的獄警嗎?
不過是幾句軟話罷了,不疼不癢的,又不會掉塊肉下去,有什麼不能說的。
楊思思可謂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但是實際情況,卻並沒有向她想象的那樣發展。
隻見江逸塵麵無表情地走上前來,對著楊思思勾了勾手指說道:“她們兩個不計較,可是我計較啊!”
“那……那你想怎麼辦?”
楊思思無可奈何,隻能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約翰·查爾斯。
可是現在江逸塵掌握著話語權,約翰·查爾斯也毫無辦法,隻能讓楊思思按照對方的意思行事。
無奈之下,楊思思也隻好把心一橫,緩緩朝著江逸塵走了過去。
大不了就讓他裝個逼,教訓自己幾句,反正過了今天,約翰·查爾斯就會調集人馬,暗中做掉江逸塵這個禍害。
到了那時,絕對沒人再敢提及今天所發生的事兒。
楊思思這樣想著,心裏也就沒了包袱。
可這個時候,江逸塵卻突然比了個手勢,笑吟吟的對她說道:“我可沒讓你走過來,我是讓你……跪著給我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