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肆看著司徒紅的臉,伸手摸向旁邊地上的山摧,對準司徒紅的腹上,開了一炮,然後他倆同歸於盡了
頓時我愣在了原地,看著寒鴉肆他緩緩的坐起身,然後跪在地上,看著天空上出現的雲彩
我忍著傷痛跑過去,跪在寒鴉肆旁邊,他扭頭見我流淚,虛弱的開口道:“你是?為何要對我哭?”
“是我…肆叔叔是我啊…翎初…”
“翎…初…原來是你啊…一轉眼…你…你都長那麼大了…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愛哭哭啼啼的…我能在臨死前護住雲為衫,還有…能夠再見到你一麵就…就很滿足了…”
然後我看見他微微抬頭,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雲彩,他腦海裏想起以前自己和雲為衫說過的幾句話
寒鴉隻屬於冬天,它們明明知道,黑暗的森林裏有獵手,有陷阱,卻永遠也無法向光明之處飛去
再漫長的黑夜都會結束的,你還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堵高牆,可以阻擋太陽的升起
我屬於日落,但你也許可以等到屬於你的日出
和你一起看了那麼多次的日落,這一次終於可以陪你一起去看日出
那些絢爛的不是天,是雲,五顏六色的,像雲做的衣裳
我聽他說了一句:“你就是我心中的雲為衫”
看著寒鴉肆閉上了眼睛,他心裏想:我眼睛裏最後的世界是絢爛的晚霞
我不知為何伸手就抱住了寒鴉肆,哭了起來,難道這就是翎初的反應嗎?她肯定舍不得對自己好的肆叔叔就這樣死了…
與此同時,西方之魍的萬俟哀走向了雪宮,北方之魍的寒衣客站在宮尚角房間的房梁上,而宮遠徵守在宮尚角房間的門口,東方之魍悲旭也直奔了花宮
而沒人注意到的上官淺去了月宮偷走出雲重蓮,卻被金繁一路追,然後她回頭與金繁打了起來,眼看金繁就要傷到自己,旁邊衝出來了一個人影擋住攻擊
上官淺看著寒鴉柒出現在自己麵前,直接與他和金繁打了起來,而月長老也趕了過來幫金繁一同對付,此時另外三個魍也和他們打了起來
我鬆開抱著寒鴉肆的手,然後忍著重傷緩緩起身,使用輕功躍上房梁,快步的往角宮走,心想:宮遠徵你和宮尚角可一定要撐住啊!
金繁與上官淺,月長老對付寒鴉柒,不知打了多久,金繁從她手中搶過出雲重蓮的盒子,卻被上官淺趁機刺傷,還踹了一腳
宮紫商趕來,往她的方向開了一炮山摧,上官淺見狀連忙躲開,撿起地上的一顆石頭,往宮紫商的腿扔了過去,轉身慌忙的跑了
宮紫商跪爬到金繁身邊,見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綠玉染成紅色的,就一臉笑意,宮紫商看見他笑了,有些傷心還氣的說:“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我這一輩子,都留著一個遺憾,那就是…我再也無法成為紅玉侍衛,但是現在…這血把綠玉染成了紅玉,也算是了了心願…”
然後宮紫商就見金繁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崩潰的大哭,還不停地喊他名字:“金繁!金繁!月長老快來救他啊!金繁!你醒一醒!金繁——”
月長老好不容易把寒鴉柒給重傷,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就算想救也救不回來了
等月長老忍著傷來到宮紫商的身後,看見她旁邊地上躺著的金繁,一時愣在了原地…
上官淺慌忙逃走就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扭頭一看,是寒鴉柒,他受了重傷,上官淺看了一眼後轉身就走
不知為什麼,她突然站著不動,然後身形一閃就是來到寒鴉柒身邊,伸手就想要拖他帶回去治療,可自己卻怎麼也拖不動他
就聽見寒鴉柒開口說:“放…放手…”
上官淺見他嘴角再次溢出來了血,有些慌了,寒鴉柒看著她,對她說:“我叫你…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為了我停下來,但現在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你自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然後就不動了,上官淺知道他已經死了,於是伸出雙手給寒鴉柒行禮拜了頭,起身就離開了這裏
雪重子那邊,就見他一人與萬俟哀打鬥,不遠處地上躺了一個人,就是雪公子,不知打了多久,雪重子才徹底的殺死了西方之魍萬俟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