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與宮紫商在一起,雲為衫也留在宮子羽旁邊,當上了執刃夫人,而我和宮遠徵也在一起,宮尚角,月長老和雪重子獨自一人…
雪宮這邊,雪重子不再是孩童模樣,而是成人的模樣,就見一個下人對他說:“公子,茶已經煮好了,你突然自廢葬雪心經,身體也大不如前了,需要進屋休息嗎?”
“不用,你先下去吧”
然後看著眼前栽種的雪鬆,想起當時雪公子倒在自己的懷裏,對自己說:“我死之後,記得把我葬的離你近一點,也別立墓碑了,看著太悲涼孤寂了些
種一棵雪鬆吧,四季常青,卻可以覆雪白頭,後山的雪,永遠都不會化的,你把我埋在樹下,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你煎茶煮雪…”
雪重子聞言傷心的對雪公子說:“沒有來年了,你忘了,我修煉的葬雪心經,每四年都返老還童一次,來年的春天就是突破最後一層的時候了,如果我突破了,我的身體和記憶都會恢複如新,我會把你忘了,忘得一幹二淨…”
雪公子差點忘了這一茬了,開口就說:“忘了也好,我也不舍得…讓你總是記恨我…”
“我怎麼會記恨你呢?”
“會,你會恨我拋下你…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寂寞裏…”
“混賬東西,那你可不能死!”
雪公子看了一眼天空,開口道:“不是說外麵的世界總是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嗎?這樣的廣闊燦爛,我好像看見了,果然像夢裏一樣,我先…先替你去看看…”
然後雪公子就閉上了眼睛,徹底的離開了雪重子,雪重子見他死在自己的懷裏,不由悲憤的朝天上大喊一聲“啊——”
畫麵一轉
月宮裏,月長老看著手中的手鐲,跟它說:“你姐姐現在很幸福,有很愛她的人”
他身邊仿佛出現個人影,那是雲雀,她正坐在月長老身邊,對他說:“那你呢?你現在幸福嗎?”
月長老點了點頭說:“幸福”
雲雀見此就對他開口道:“小時候,姐姐曾說,人死後會變成蝴蝶或者昆蟲,去見見他們不舍的愛人或者親人…”
月長老聞言就說:“那你可別變成蜘蛛啊,我害怕”
雲雀笑了一聲後,看著月長老緩緩開口說:“你一定會認出我來的對吧?”
月長老點了點頭說:“我一定會認出你的…”
然後侍衛端著小盒子來到月長老身邊說:“這是我整理花公子的遺物,發現這個盒子是要給月長老你的…”
他伸手接過盒子打開,看見眼前赫然出現了手鐲,想起當初雲雀對自己說:“這鐲子是小時候姐姐送給我的,戴上之後,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
“等你回來,我幫你重新戴上,我再去拜托宮門最好的鍛造匠人花公子,讓他幫我打一隻新的手鐲送你,我在上麵刻一彎新月…”
“好”
角宮裏
我和宮遠徵還有宮尚角在房間裏喝著茶,外麵走進來金繁和宮紫商,我看見宮紫商端著盒子遞給了宮遠徵,宮遠徵伸手接過,並打開看了看
“你別以為姐姐是妙齡少女,可心裏卻是有工匠之心,這手套是我做出來送給你的,這可是有無價市…”
我和宮遠徵聽見有無價市時,在想這詞是這樣說的嗎?怎麼哪不對勁呢?
宮紫商很快反應過來說:“呃…有市無價,都一個意思”
“姐姐你放心,我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妙齡少女來看”
然後我聽著他倆笑了幾聲,然後扭頭看見宮遠徵笑的樣子,有些滑稽,捂住嘴不由笑出了聲,然後我低頭看著手套,伸手碰了碰,嗯,質量還不錯嘛
金繁見此說:“笑什麼笑?叫姐夫”
然後宮紫商走到他身邊說:“相公我們走吧”
宮尚角看著我們,又看了一眼他們離開的方向,笑了笑,然後眼神瞥見那盆杜鵑花,想起上官淺說:“因為杜鵑花的花意是我永遠屬於你”
我和宮遠徵同時抬頭,就看見宮尚角眼裏有些悲傷,順著他的視線看見了那盆杜鵑花,深知他這是想起了上官淺…
我和宮遠徵默契的沒有開口
另一邊小木屋裏,上官淺提著燈走下來,蹲下身子澆灌著一大片杜鵑花,看著它們,眼底浮現了笑意,可能她想起了在宮門,那些陪在宮尚角身邊的日子…
忽然她抬頭看向了一個方向,嘴角的笑意收了回來
雲為衫的房間裏,宮子羽端著首飾進去,然後聽見雲為衫說想要回梨溪鎮看看,他同意了
此時的我剛好要去找雲為衫聊天,在半路上碰見她和執刃大人在一起,我開口道:“雲…執刃夫人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芷歆姑娘,還是叫我雲姑娘就好,這聲執刃夫人我有點不習慣…”
“好,雲姑娘你要去哪啊?出宮門嗎?”
“嗯,我要回梨溪鎮看看”
我沉思了一番道:“那你和執刃大人在宮門等我,我很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