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肆回到寢房得時候,窗杦處一隻黑鳥乖巧得停在那裏等候著他,見他坐到桌子前,便親昵得飛過去,歪著頭打量他。
沈聽肆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被包紮好得傷口處,旋即眼睛微眯,原是鳥兒忽然嘰嘰喳喳了起來,扇動著翅膀,來回走動著,形象頗為滑稽。
沈聽肆伸出手指點了點它的小腦袋道:“屍體拿去無非是有證據結案罷了,這次你的主人做的很好,我就是需要這麼聽話的屬下。”
說著他從袖口拿出一個黑色布袋,遞到它得嘴前:“把這藥帶給你主人吃吧!”
黑鳥很靈性,它棕色眼珠子滴溜溜得轉著幾圈,嘴一張一合得又喳喳叫了幾聲,旋即才叼走布包離去。
他看了眼鳥兒得尾翼,直到消失不見,這才熄滅了燭火,歇息。
沈聽肆學什麼都很快,特別是周芽告訴他如何與鳥溝通時,他就來了興趣,普通的傳信紙條很容易被人發現,隻有鳥兒自身才是最穩妥的傳信工具。
他花了僅有半天的時間就將控鳥變得熟練,黑鳥是蒙族特殊的工具人,控製他們,必須要用含有蒙族血脈得血結契標記,這樣才可溝通,控鳥不難,就是術法花了他一些時間。
傷口還是有些隱隱作痛,沈聽肆躺在床榻輾轉反側,他覺得胸口很悶,煩悶得伸手拉開衣襟,觸摸到蝴蝶結,一把解掉,今夜怎麼都難以入眠,閉上眼就會出現陸寄歡那張討人厭得臉!
他抬手施法將燭台點燃,旋即盤腿而坐,開始修煉秘笈,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他眉頭不展,緊抿唇看向燭火:“一定是陸寄歡給酒裏放了東西!”
不然他怎麼隻會喝一兩杯,腦子裏卻總是浮出她得各種表情,果然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所經曆的,會一一還回去的,他不悅得將衣服脫掉。
精壯有力得胸膛裸露在外,腰腹處壁壘分明,人魚線性感,八塊腹肌排列緊實,從以前贏瘦得身體,變成現在這樣,可見他這段時間的修煉有多刻苦努力。
一把扯掉了包紮得得紗布丟掉,落在床榻下得紗布還帶著血跡,受傷的人卻全然不在意這點,他認定了陸寄歡在酒裏下了藥,於是又盤腿而坐,運氣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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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殿裏,陸寄歡踩踏著浮遊步子,歪歪斜斜得走倒前廳,拍了拍桌子,朦朧的眼光盯著已經睡得打呼嚕的三個宮女,她好笑的叫道:“綠繡,聽蘭,翠蘭,已經不早了,你們快回去睡吧!”
三人被驚醒,看向陸寄歡得眼神帶著歉意,接連起身行禮。
“公主,對不起,是我們的錯,竟然先主子打盹兒,求公主懲罰。”
綠繡和聽蘭異口同聲認錯,隻有翠蘭還在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看著陸寄歡帶著驚訝:“哎呀公主,你咋還沒睡呢!俺困得都不行了,再不趕緊休息,都能去見俺太奶了!”
“翠蘭!不許如此無禮跟公主說話!”綠繡輕拍了幾下她得肩膀,示意她清醒點,不可對公主無禮!
陸寄歡擺擺手:“無礙,本就很晚了,快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