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匣子放好,明日一早便去送!”
禦衛楠囑咐好了隨侍,便徑自向裏屋走去休息,隨從把匣子小心的拿好,也各自去榻上休息。
夜深人靜時,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湊近寢房,一隻小巧又細的竹管戳破了窗紙,接著一縷白煙飄進屋內。
過了片刻,黑衣人推開門,迅速走了進去,開始再屋裏翻找,終於在一個隨從的身邊發現了那個匣子。
他伸手輕輕拿起匣子,打開一看,眉毛微挑,旋即掏出一根銀針開始鼓搗,不一會兒,他關上匣子,又慢慢放回隨從的身邊。
再次輕輕開門,側身出入,拉好門,飛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
第二天一早,禦衛楠帶著隨從用過早飯後,便讓他們先回驛館,自己就拿著匣子,朝蕭慕白的房間走去。
蕭慕白一打開門,就見他微笑著站在自己的房門口,心生疑惑。
“禦衛使一大早在我門口做什麼?”
“見過將軍。”他依舊露出微笑,這讓蕭慕白更是一頭霧水,眉頭皺的老高。
禦衛楠繼續行禮道:“鄙人有事想找蕭將軍商議,不知可否進屋細談?”
蕭慕白側身讓人進去,隨即關上了門,走至桌子旁坐下,他手搭在桌子上開口詢問:“不知禦衛使有何事找我?”
“有一稀罕物,名哨鷹,寓意勇猛,贈予將軍。”
禦衛楠帶著微笑,說完便將匣便放下盒子,帶手下離開。
人走沒多久,蕭慕白摸了摸盒子,隨後打開是,聽到了哢嚓一聲。
蕭慕白耳朵輕微一動,一瞬間,從匣盒裏射出幾根銀針,他瞬間一個仰身,四五根銀針與他額發擦肩而過,直插木柱上。
“蹭蹭蹭!”
蕭慕白一個旋轉,離檀木盒子幾米處,直到盒子再也沒有動靜,這才走過去,發現裏麵確實是一隻灰色的鷹,像是標本,沒有起伏的呼吸。
蕭慕白鳳眼微眯,果然這漠北此次前來,沒安好心!
便拿白布拔出銀針,拿起盒子朝禦書房走去。
——禦書房內——
“陛下!漠北此次果然別有用心,竟藏銀針歧途刺殺!”
蕭慕白說著,將盒子和銀針拿出來,便有太監走下去接過,放在龍案之上。
皇帝看著呈上來的盒子銀針,震怒拍桌:“豈有此理!漠北竟然敢在我紅楠行凶刺殺!”
“想不到漠北狼子野心,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行不軌之事,蕭將軍,去將漠北使者‘請’來,讓二皇子審問!”
蕭慕白麵色嚴肅,拱手行禮:“是!”
——宮外驛站——
禦衛楠踏進房門瞬間就愣在了門口,裏麵的景象讓他不敢相信。
三個隨侍衛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手法都是筷子插入心髒,快準狠,而且眼神皆是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東西。
他走到一個隨侍旁,正打算探查死因真相時,這時從外麵突然湧進來一隊侍兵,將他團團圍住。
蕭慕白負手踏了進來,鳳眼巡視了周圍一圈,發現了已經身亡的侍從,看向禦衛楠的眼神裏充滿了警惕。
他聲音清冷:“禦衛使,有謀害之心,現已下令,關押審問!帶走!”
蕭慕白大手一揮,侍衛將禦衛楠擒住,押了出去,禦衛楠心中疑惑滿滿,又轉頭深深看了一眼死的隨侍,被迫帶離了驛館。
*
“你說啥?蕭慕白被漠北使者刺殺?”
陸寄歡蹭的一下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彙報的綠繡。
綠繡點頭:“是的呀,公主,聽說是使者一大早去給蕭將軍送禮物,打開盒子就岀來幾根銀針,好在將軍身手敏捷,這才沒有受傷。”
翠蘭搖頭:“嘖嘖,這使者一看就不是好人呐,花花腸子真多呐。”
“現在皇上下旨,將人關押審問了。”
“我去看看!”
陸寄歡轉身就離去,留下一旁正在慢慢吃飯的沈聽肆,他瞥了眼陸寄歡背影,心中有些不悅。
沒人受傷,還眼巴巴的去看望,真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花心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