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眨眼就到了,地上的雪也慢慢融化滲進泥土裏。
以往的兩年因為腿疾,陸銘旭沒有組織春天的狩獵活動,今年他覺得必須來一場,以振興將領們的鬥誌。
狩獵活動難免發生各種意外,姚大夫和柳希月,還有兩位醫館的學徒也隨行,這次去的山林靠近北邊,也能順便對其他覬覦營州的人起震懾的作用。
想到又能去另一個地方漲見識,柳希月心裏充滿了期待,而且是山林,她還可以帶著灰灰去摘草藥。
大部隊走了三個時辰,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有一眾士兵將領在,休息用的帳房很快就搭建好了,讓柳希月感歎不已,覺得比現代搭的帳篷還耐用。
開始的兩天醫館的人很放鬆,暫時沒什麼事做,於是他們便到處采草藥去。
姚大夫在山上找到了許多想要的草藥,特別興奮地采摘著,有時候找不到的,便會讓灰灰幫忙。
第三天開始,就陸續有人受傷、生病,姚大夫他們也就忙了起來。
“姚大夫,姚大夫。”雷一邊叫著一邊跑過來。
“怎麼啦?”姚大夫抬頭看向他。
“侯爺受了傷,你快去看看。”雷說道。
“希月,拿上藥箱一起去看看。”
柳希月便拿上藥箱隨著他們一起去陸銘旭的營帳。
進到賬房,柳希月便看到陸銘旭虛弱地躺在床上,左手臂上都是血,很滲人。
“侯爺被一頭狼咬到了手臂,你們快看看。”風見到兩人急忙說道。
姚大夫一步步小心處理著,柳希月便在身旁幫忙遞各種用具。
把袖子剪掉後,便看到陸銘旭手臂上有幾個窟窿,那是狼咬過的痕跡,柳希月看得直皺眉頭,雖然她不害怕血腥的場麵,但還是覺得很不適。
陸銘旭忍受著疼痛,也看到了柳希月的皺眉。
清理傷口、消毒、然後撒上藥粉,最後包紮起來,這一過程就用了快兩個時辰。
幫陸銘旭擦汗的同時,柳希月的額頭也出了汗。
“侯爺,狼怎麼傷到你的?”姚大夫問道。
陸銘旭這才鬆了口氣,說:“原本我是要射一隻野豬的,在我集中注意力的時候,突然一隻狼出現在我眼前,我來不及防備便被撲倒,它咬著我手臂不鬆口,還好他們及時把它射死了。”
“我感覺那隻狼很有目的性,我們幾人都在侯爺身邊,但它就衝著侯爺咬去,像被訓練過似的,認準了侯爺。”風這時回憶道。
大家也了然於心,大抵就是衝著陸銘旭去的。
“這野狼的獸性在,隻怕它牙齒有毒,但現在還不能確定,需要等明天看傷口,還要注意看今晚會不會發燒,我回去給侯爺熬藥,侯爺好生休息。”姚大夫道。
陸銘旭便讓他們退下了。
姚大夫帶著柳希月回到他們的營帳,立馬撿了各種草藥熬製起來,柳希月在一旁看火。
“灰灰,你看到侯爺的傷口了嗎?你覺得那傷口有毒嗎?”
灰灰在空中緩緩轉了幾圈,然後看向柳希月點了點頭。
柳希月立馬瞪大了眼睛,“真的?”灰灰再次點頭。
“那你知道用什麼草藥解毒嗎?”灰灰點頭。
“我們這裏有嗎?”灰灰於是在所有草藥中轉了幾圈,回到柳希月跟前搖了搖頭。
柳希月想了想,覺得這大山裏應該有,便決定和灰灰到山裏去找,她先去找了姚大夫。
“姚大夫,我剛才問過灰灰,它說侯爺的傷口有毒。”
姚大夫一驚,“真的?”
柳希月點點頭繼續說:“我們現有的草藥沒辦法解毒,所以我要跟灰灰一起到山裏找,大概率是有的,熬藥先交給你了。”
“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去吧。”姚大夫當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去。
“我不知道要找多久,你也去的話,侯爺就沒人看著了,而且還要把藥熬好拿過去,其他人跟我一起更不方便找,放心,我盡量在天黑前趕回來,有灰灰在我會很安全的。”
說完,柳希月便拿著她的工具和灰灰一起走向了營帳後邊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