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沒有!!”
王曦兒心中也是委屈,她根本不知道王茀竟是拿他當幌子。
五年前,她勸自己放棄齊元昊另選齊元時的時候,曾推心置腹地跟她許諾,將齊元時視為自己的親生兒子。
連她都被蒙在了鼓裏,直到宜妃薨逝,五皇子過繼後,她才回過味來。
王茀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繼齊元時。
“妾身也是被姑母蒙蔽了啊,王爺!”
齊元時垂眸蔑視:“滾!”
王曦兒痛哭:“妾身嫁給王爺這麼多年,對您如何,難道您不知道嗎?”
齊元時大叫:“哈哈哈!別想用你的眼淚誆騙本王。若不是齊元昊心裏沒有你,你又如何會嫁給我。王曦兒,看到你,就讓我惡心!”
王曦兒從未受過這等屈辱,齊元時自五皇子過繼後,對她便再無好臉色。
她本就十分委屈,此刻,哪裏還能受這份氣:“齊元時!若沒有我王氏,你算什麼東西!”
齊元時抬手又是一個耳光:“你又算什麼東西!如今齊元昊娶了妻,你倒是求他啊!滾!”
王曦兒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
身旁的嬤嬤生怕她再吃虧,連忙邊拉邊勸,帶她離開。
襄王府的動靜,自然逃不過皇後王茀的眼線。
王皇後聽完密報後,隻揮了揮手,便讓人退下。
菊英姑姑低聲問道:“要不要奴婢派人去看看襄王妃?”
王皇後拿起五皇子齊元瑱的課業本,指點了幾處錯處後,對著菊英說道:
“既是知道了,便總要接受現實。不聽話的孩子,自然沒有好果子吃。且讓他們鬧騰,過些時日,還不是要乖乖回來求本宮。”
菊英姑姑:“娘娘說的是。”
“老二怕是要到了吧?”
菊英:“約摸明日午間,便能抵達上京。”
王茀彎起了唇角:“沒想到自作主張娶了個番邦郡主。也罷,此番聖上召他回京,估摸著是要讓他呆在上京了。哼……他以為放個老二,便能與我作對了?”
這些年,她的心裏,最恨的便是梁帝。
他一手扶著寵妃的兒子,一手打壓琅琊王氏在朝中的勢力,她隻能徐徐圖之。
如今五皇子一日日大了,梁帝也日益衰老,她不能再等了。
顏芷蘭活著,隻會成為她計劃的絆腳石。
於是,她便讓太醫王勉常年在她日用的湯藥裏加了點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她歸了西。
五皇子年幼,中宮膝下又無子,王茀請旨過繼之事,便順理成章。
一個年幼的皇子若是沒有強大的倚仗,想在這深宮裏活下去,何其艱難。
五皇子與永平侯府血脈相連,如此,永平侯府幾乎不需要考慮,便倒向了王皇後。
梁帝雖準了王茀所請,卻又借著北境大捷,將定王召回京城。
這不由得讓王茀生起了警惕之心。
他將老二召回,是給老四撐腰,來對付她的?
畢竟,老三齊元時娶了王曦兒,又一箭射死了齊元昊的心上人。
琅琊王氏早已與齊元昊勢不兩立了。
“可惡!當年本宮從未讓齊元時對杜若動手。如今,這筆賬卻無論如何都要被算在琅琊王氏頭上了。”
論心計之深,誰能比得過金鑾殿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