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完了的趙閱從兜裏拿出拿出手絹,擦了下眼淚和鼻涕。

被母親和二嬸攙扶到平車上,大高個醫生推著就往樓裏跑。

經過診斷確定為用腦過度和輕微中暑,顛了一路又暈車。

趙閱暗恨,破路,回頭就把水泥提高產量。

還有破電風扇廠,到現在了才蓋好廠房開始進設備。

還有這破天,你那麼熱幹嘛?

經過降溫,趙閱被安排了一個單間病房裏。

母親拿著銀針給他這戳一根,那戳一根,趙閱趕緊閉上眼睛,沒辦法,從小就怕針。

母親看他那樣,沒好氣的說道:“就你會逞能,在醫院裏休息兩天吧。

腦袋要是不想要了,你就說,我替你捐給需要的人。”

趙閱嬉皮笑臉的說:“媽,那我沒腦袋了你不就認不出我了?”

母親眼圈微紅,摸著趙閱的頭道:“怎麼可能不認識呢,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趙閱看母親眼圈都紅了,趕緊說:“媽,一會別讓我二嬸進來,她會拿針紮我。”

話音剛落,二嬸就推著小車進來了。

看著趙閱冷笑道:“褲子自己扒一半還是我給你扒?還不讓我進來,今兒我非得紮你。”

趙閱苦笑的歪了下身子,把褲子扒了一半。

二嬸抽入藥水,推出空氣,找準地方慢慢的紮了進去。

“哎呀,疼,疼,二嬸您輕點,不對,您快點,疼啊,哎呦。”趙閱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二嬸哼道:“疼?疼就對了!不疼我來幹嘛?就是讓你長個記性!”

打完針,趙閱提上褲子,閉上眼睛裝死。

趙母跟二嬸看他那樣,給他倒了杯涼開水放在床頭,就都出去了。

趙閱本來閉上眼睛裝呢,沒想到還真睡著了。

一覺睡到晚上9點多,感覺渾身都舒服多了。

正應了那句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人啊,沒什麼不能沒錢,有什麼不能有病!

起來活動了一下,病房門被打開了。

林嘉怡和王虎一直在門口呢。

林嘉怡走了進來,把飯盒放在桌上,看著趙閱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趙閱趕緊給她擦擦,道:“不是沒事嘛,別哭了,聽話啊,不聽話我讓二嬸紮你。”

林嘉怡聽了這話噗嗤一聲笑了,輕輕的錘他一下,道:“都病了還沒個正行,我在單位聽說你病了都急死了,我過來時候你都睡了。

以後不許在熬夜了,你這一病,大院都驚動了,於所長被喊過去一頓臭罵。”

趙閱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病了,來醫院時候還沒這樣,這被破路一顛到了我就吐了,回頭我把這破路給安排下,欺負人嘛。”

林嘉怡扶著趙閱坐下,道:“你先喝水,餓不餓?我給你帶了點粥,還有你愛吃的朝鮮鹹菜,二奶奶新醃的。”

趙閱聽有朝鮮鹹菜,本來沒什麼胃口的,突然就想吃了。

喝了一口粥,就了點鹹菜,頓時胃口大開。

吃完飯,趙閱道:“早點回去休息吧,讓虎子開車送你,這邊床小。”

林嘉怡點點頭道:“嗯,我早上再來,紫韻聽你住院了哭著要找哥哥,拉都拉不住,最後還是老太爺說你沒事,才消停下來。”

趙閱自豪的說:“那是,我妹妹打小就跟我親。”

林嘉怡收拾好飯盒,親了一下趙閱就紅著臉出去了。

趙閱摸了下嘴唇,暗道:都是老夫老妻了,怎麼還就臉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