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室出來趙閱又轉了一圈,許大茂,劉光奇都還沒下班,傻柱不知道跑哪去了,他不是平常都到單位轉一圈就回來嗎。
閑得無聊剛準備回跨院躺會就看傻柱背著手哼著小調得意洋洋的回來了。
“嘿,柱子,柱子,幹嘛呢?”
趙閱攔住他說:“姆們今晚到你家吃,帶了肉,你這是怎麼了?吃了蜜蜂粑粑了?”
“去,你才吃粑粑。”
傻柱得意的說:“我下午去單位了,有人來找我說殯儀館裏從昨晚開始就有動靜,我就去看看。”
趙閱汗毛都豎起來了:“能有啥動靜?鬧耗子吧?”
這時大家也圍了過來,這種奇聞異事大家都愛聽。
賈張氏催促道:“傻柱子你快說,鬧啥動靜?是不是後人沒給燒紙,先人不願意了吧?”
三大媽有些疑惑:“柱子,你們那不是沒什麼燒的嗎,哪來動靜?”
傻柱坐下來說:“其實殯儀館裏一直都有老客戶,隻不過按照規定沒到燒的時候。
比如有的院裏有孤寡老人老死了,但是他有後代,就是不在四九城罷了。
一般這種的大家也不願意給草草埋了,省得人後人回來埋怨,再說了誰給他打番摔火盆子啊,又不是孝子賢孫。
但是又不能就放院裏吧,就通知我們給拉走塞冰櫃裏,等他後人回來了願意燒就燒,不願意就交點管理費拉走埋了,我們也不操這心。”
大家聽的直點頭,這是事實,誰特麼願意給別人摔火盆子。
傻柱見大家聽的挺入迷就繼續說:“一般這種老客戶都挺安靜的,躺進去也沒動靜,可是昨天送來一個穿紅衣服上吊的女屍,好嘛,晚上什麼稀奇古怪的動靜都來了。
哎呦,渴死我了,誰幫我倒杯水?”
秦淮茹也在一邊聽,剛準備給他倒水就被賈張氏攔住了。
“柱子,你快說,喝什麼水啊,燙,我給你倒一杯涼著,你等我回來再講啊。”
二大媽拿著傻柱的大茶缸子就跑回家倒水又小跑回來。
傻柱滿意的說:“哎呦,謝謝二大媽,那我繼續說了?”
“快說,下麵怎麼了?”
“柱子,不帶賣關子的啊。”
傻柱看要引起眾怒了,縮了縮脖子,繼續說:“這女的30多歲,農村的嫁到城裏,生倆娃都閨女,丈夫對她不好,婆婆對她也不好。
這不鬧災了嗎,她農村戶口領不到供應糧,倆孩子也農村戶口也領不到,一家子每天隻能喝一點棒子麵,窩頭都做不了,沒糧。
她婆婆就開始說風涼話,說不如死了得了,活著浪費糧食之類的。
這女的氣性也大,趁丈夫和婆婆不在家把家裏的錢都拿去買紅墨水了,把自己衣服裏裏外外都染了一遍,鞋襪都染紅了,就這麼在家上吊了。”
大家聽的毛骨悚然。
趙閱往老爺們堆裏湊湊才心裏稍安。
“這家人回來一看也嚇得不輕,都沒敢放下來,跑胡同口就打電話給姆們單位讓拖走燒了,我們單位人過去一看,好家夥,死不瞑目啊,舌頭吐的老長,老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