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楊母都驚了,沒想到趙閱直接找了這位,這人情他們該怎麼還啊。
張龍和王浩也不禁動容,這發小當的絕對沒話說,直接放大招啊。
楊父這時摸了摸口袋,才想起來煙被收了,王浩眼尖,立刻從兜裏掏出一包連著火柴遞給楊父。
趙閱也把煙掏出來散了一圈。
楊父點著後猛吸一口,才說:“小趙,你對我們家的恩情我暫時沒法還,一些大事兒我也幫不上忙,不過……
別看你叔我平常就上上課,寫寫教案之類的,但是我槍法可好了,以後要是有誰惹著你,你就跟我說,我直接給他…”
楊父還沒說完趙閱就製止了,對大家說。
“楊叔,說這就見外了,我們這一幫發小就跟親兄弟似的,除了耗子這些年我們是沒見麵,但是這不影響我們的感情啊,您說您出了事兒我能不幫嗎,所以啊,您說這話就見外了。”
楊父吭哧幾聲也就不說了,打定主意以後事裏見。
張龍這時轉移了話題。
“楊叔,您想起來誰要害您嗎?”
楊父搖搖頭,略帶疑惑的說:“我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給我下套兒,我自認在單位與人為善,也沒跟人紅過臉,不過我現在已經出來了,明兒直接把提問的人拎出來問一遍就知道了。”
後半段楊父說的是咬牙切齒。
大家都明白這事兒不算完,換做他們也不會放過背後下套兒的人。
到了10點多,將近11點,大家就散了,趙閱讓王虎開車把楊父楊母送回去。
至於張龍王浩,他倆騎自行車來的。
臨走時候王浩還去了趟地窖,拎走兩根火腿,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
趙閱和林嘉怡洗漱後躺在炕上,林嘉怡轉了個身,趴在丈夫的懷裏,聽著強有力的心跳聲說。
“楊迪姑姑一家就這麼跟楊叔家斷絕親屬關係了?”
趙閱一手摟著林嘉怡一手墊在頭底,閉著眼睛說。
“這不是正常嗎,你有什麼奇怪的?”
林嘉怡幽幽的說:“我不是覺得奇怪,就是感覺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趙閱哼了一聲:“得了吧,這時候就別人情不人情了,咱所裏那個湯圓兒都能舉報他爹,這兄妹之間斷絕關係還有什麼不近人情的。”
林嘉怡沉默了片刻剛想繼續說就聽丈夫開始打呼磨牙了。
這給她氣的也想找截臭狗屎塞趙閱嘴裏。
第二天,趙閱起來洗漱的時候林嘉怡說:“當家的,回頭你研究研究怎麼樣才能不打呼嚕,我現在天天晚上聽你打呼嚕我都害怕。
有時候你呼好好的突然就不喘氣了,過了挺長時間才把這口氣吐出來。
我真怕哪天你再把自己給憋死。”
“嗯?”趙閱重視起來,嚴肅的問:“我這情況是每天都有還是偶爾?”
林嘉怡回想了一下,說道:“去年時候偶爾會這樣,你翻個身就好了,可是從你出差回來到現在基本每晚都這樣,翻身也不管。
我現在晚上根本不敢睡實,隻要聽見你呼好好的不喘氣了我就晃晃你,等你開始喘氣了我才接著睡,一晚你最少得這樣兩三次,再這樣下去我就得神經衰弱了。”
聽林嘉怡這麼說,趙閱也沒心情上班了。
坐在院裏抽了根煙說:“這是病,我不知道這是腦梗塞壓迫神經引起的刺激性反應,還是腦供血不足引起的呼吸暫停,但是長期這樣我以後肯定得腦梗死或者心肌梗死。”
林嘉怡啪的一聲把洗臉盆扔地上了,顧不得衣服上崩的都是水,拉著趙閱就往外走。
還對正在發呆的王虎說:“虎子,立刻去數字醫院!”
王虎打了個機靈,小跑著就出去開車了。
趙閱也有些擔憂自己的身體,就準備去檢查下再去上班。
出了胡同,這個時候正是上班的點,騎自行車的,腿著的,坐公交的,再加上驢車馬上,反正路上都是人。
平常王虎也不急,慢慢開唄,但是他剛被這什麼腦梗死,心肌梗死這些帶死的字給嚇住了,就命令前後車拉響警報清路。
十字路口的交警聽到警報聲騎著之前趙閱設計的摩托車就趕了過來,對車隊敬禮後吹著哨子就開始指揮交通。
到了數字醫院,趙閱去檢查的時候林嘉怡正好碰上送早飯的過來的趙紫韻,於是就挑重點把這事兒還有趙閱的猜測說了一遍。
然而趙紫韻聽了開頭就蒙了,滿腦子都是哥哥昨晚不喘氣了,憋成腦梗死,心肌梗死了,最後早上才被嫂子發現,就送醫院看能不能搶救回來了。
換句話說就是他親愛的哥哥,沒了啊。
於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把保溫壺一扔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