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曦是深一腳淺一腳迷迷糊糊走出趙閱書房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一頭栽倒在床上,許久之後才從那種恍恍惚惚的狀態中掙脫出來。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家老趙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膽識和手段,連鬼鈔都能研究出來。但仔細琢磨一番,這似乎對自家老趙也並不是什麼難的事情。
真正讓她感到震驚的是,老趙竟然敢於將那些鬼鈔花出去,而且用起來毫不手軟,前前後後也不知道究竟揮霍了多少。更為關鍵的是,這一切竟然都沒有被小日子察覺,這讓她不禁感到有些後怕。
然而,當這些念頭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了許久之後,她突然又笑了。
起初,那笑聲還如同微風拂過樹梢般的輕柔低吟,但漸漸地,她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甚至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仿佛要將所有的驚喜和歡樂都傾瀉出來。
在她的腦海中,一個念頭不停地閃爍著,那就是本寶寶要大發特發了呀!
在書房內,趙閱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暗自覺得自家閨女真是大驚小怪。不就是印了點鬼鈔來花用嘛,至於震驚得那副模樣?
還在那兒替老王感到可憐,一副打抱不平的姿態,這簡直就是多餘的擔憂嘛。
殊不知,老王對此事可是樂此不疲,他甘願背這個黑鍋,人家背得開心,背得快樂,背的做夢都笑醒。這其中的滋味,又豈是趙辰曦所能體會和理解的?
因此他隻是輕輕搖頭,心中暗自感歎閨女的天真與稚嫩,還是要開闊眼界,增長見識,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
八點多,他又去了趟醫院看望好二兒,可是進病房一瞧隻見好二兒正趴在床上啃饅頭,杯子裏連水都沒有。
猛的一拍腦門,趙閱恍然大悟地意識到自己竟把傻柱關在禁閉室裏,好二兒的晚飯卻因此無人準備。
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慈悲之意,決定展現寬宏大量,不再將傻柱的禁閉延續至明早,畢竟,寬以待人,方能彰顯大慈大悲之心,趙老爺心善嘛。
於是他連忙吩咐王虎,急切地讓他即刻返回,將傻柱釋放,並讓王虎催促傻柱去他家趕緊著手準備病號飯。
做完這一切他一把搶過好二兒手裏的饅頭,略帶心疼與責怪的說:“你柱子叔沒來送飯你就不知道打電話回家?這破饅頭有啥吃的?”
“爸,您可不能說這話,被人聽到容易被上綱上線。”趙皓月笑了笑,憨憨地道:“我下午睡了一覺,才醒,見柱子叔沒來我就到食堂轉了轉。結果已經過了打飯的點了,就剩饅頭了,我就買了倆,食堂大師傅要給我開小灶來著我沒讓,給人添麻煩幹啥。”
“那也不能光吃饅頭啊,幹巴巴的,等明早你上過廁所上藥,齜牙咧嘴喊疼時候你就後悔吧,包你這輩子都不想吃饅頭了。”
說著,趙閱就開了一罐麥乳精給好二兒衝了一杯。
趙皓月聽父親這麼說,臉色變了變,早上疼的直抽抽那種感覺又浮上心頭,於是端起杯子就往嘴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