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她竟然並不記得我。真是難過······
我在一邊走神發呆,那邊的謝必安終於明白我在笑什麼了,急忙重新說道:“啟稟大王,小的姓謝,祖上也姓謝。至於我祖奶奶姓什麼,這個小的還不確定,待小的回去問了再來回稟。”閻王擺擺手,並不搭理他了。屏退了他們二人,二鬼。我大哥又開始語重心長的對我說教起來:“秋天啊,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一天天都在幹什麼?我堂堂一個閻王,整日裏無所事事就給你收拾爛攤子了。這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我幽冥地府,修理修理那些鬧事的小鬼,也算是為大哥我排憂解難了。”我點頭如搗蒜,滿嘴“好好好,對對對,有道理有道理······”閻王大哥也被我的敷衍給敷衍到了,揮手示意我下去。我如蒙大赦,轉身就去找小木炭去了,想看看他到底轉世投胎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品種的豬,適合烤著吃,還是炒著吃·······我在地府來來回回找了八百遍,都沒看見小木炭的身影,打聽了一下,又投胎去了。嘿,我還不能跟著他,看他投胎了?不服氣的一個閃身,又來到了人間,正準備去找小木炭陳世美豬呢,就聽見不遠處吵吵嚷嚷的,格外熱鬧。做鬼準則:有熱鬧不看是傻蛋!三步並兩步,我就跑了近前,定睛一看,哦吼,鬧鬼啦。一隻紅衣女鬼挺著個大肚子,淒厲幽怨的嚶嚶哭泣。哭的整個房間溫度低的不行,一眾看熱鬧的人不知所以,隻交頭接耳的說著“王家小子八成是廢了。這夜夜被鬼纏,如今青天白日裏路過他家門口都覺得陰風陣陣的,我們還是快些走吧。免得被鬼氣沾染,平白惹了晦氣!”那人身邊的人說道“可不是,王家那小子非說他媳婦懷孕了,這兩天就要上了,你看他那癡癡傻傻的樣子,哪裏有女人願意嫁給他啊,更別說給他生孩子了。要說他也倒黴,怎麼別人進山砍柴都沒事,就他進山一趟,就變成這樣了。我看啊,八成是被女鬼怨氣衝了,大概過兩天,他說的女鬼媳婦生了,他也就沒命了。”那二人一邊唏噓感歎著,一邊離開了所謂的王家門前。旁邊的眾人聽著那二人的話,覺得可怖,便也匆匆散了。門口聚集的人少了,人身上的陽氣也少了,那女鬼終於得了機會,匆匆閃身出門,路過我的時候,看了我一眼,就一溜煙跑了。跟見了鬼似的。(眾我也沒搭理她,雖然我是閻王妹妹,有責任幫助閻王大哥整理人間的妖魔鬼怪,但是,我沒有義務整理人間的妖魔鬼怪。畢竟我的做鬼原則是:陰間人,啊呸,陰間鬼不問陽間事,個人自有個人的緣法,豈是我等鬼怪能主宰的。(閻王:當然,她這都是偷懶的借口。)所以,她想走就走吧,我也不打算阻攔,她那副高冷的臉盤,配上鬼鬼祟祟的行為,委實有些搞笑了。熱鬧看完了,我也準備繼續去找小木炭了。畢竟,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嘛。
然而剛邁步走了幾步,就聽見賣菜攤位的大嬸八卦道:“聽說了嗎,硯山觀下來了個得道高僧,要免費為王家小子驅魔捉鬼。”我聽得好笑,還知道是硯山觀,道館裏哪來的高僧,怕不是糊弄鬼的吧?想想也是,可不是要糊弄那紅衣女鬼嘛。等等,硯山觀?怎麼那麼熟悉啊?我還在思考是在哪裏聽過這個地方,就聽見那賣菜大嬸旁邊的攤位大娘說道:“怎麼沒聽說啊?王家小子那是鬧得沸沸揚揚,倒不是聽說是什麼得道高僧,好像是下山曆練的小道童,叫什麼夏天,聽這名字,大概率就不靠譜。”聽到這兒,我才想起來,可不是熟悉嘛,那不是夏天的老巢嘛。等下,夏天那傻子要來捉紅衣女鬼?他是腦子讓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竟然妄想用他那點微末的道行,來捉拿紅衣厲鬼?那不是等著被虐嘛。扛著夏天跑下了山,誰知道山下還是山!一山連著一山,綿延不絕的山脈橫亙出去,一眼望不到邊。雖然,我是地府裏爬出來的,體力好了一些,武力值高了一些,但是,我並不是不會累啊!咱就是說,我大哥完全沒必要把連接地府的人間路和一個道觀放在一起吧?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破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