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容安參見小姐。”
沈奇淵早些年走南闖北的收養了不少孤兒,這些孤兒中最優秀的當屬容安,這麼多年容安一直待在沈奇淵身邊,楚月沒想到外祖父居然把容安給了自己。
“你不必如此多禮。”楚月扶起了容安,“外祖父將你給了我,那他那邊的安全......”
“小姐不必擔憂,老爺那裏自有其他兄弟的保護。”容安慣來冷漠的眉眼隱隱透露著肅然,幹淨明亮的聲音是從未有的溫柔。
他隻知道現在自己的任務便是保護好小姐。
聽到容安的話,楚月也便不再扭捏了。
“你之前一直跟在外祖父身邊,最近可有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事?”楚月想起白日外祖父的神情,心裏仍然有些隱隱約約的擔憂。
容安低著頭,似乎有些猶豫。
“你放心,我隻不過是想知道外祖父近日做了些什麼,你若是不願說嗎,我也不強逼。”楚月見容安不講話,便以為他是有所顧忌。
容安搖了搖頭,“我來到了小姐的身邊,小姐便是我唯一的主子,隻是老爺最近好似與往日並無不同......”
容安說著說著似是想起了什麼,“隻是近日有一名北厲來的商人,說是想和老爺合作。”
楚月點點頭,心裏卻是埋下了一個疑惑,看來外祖父去北厲與此人脫不了幹係。
第二日一早,楚月正在看府內的賬本,永安侯府早就敗落了,可這麼多年的生活卻過的比之前還要奢靡,這其中彎彎繞繞,楚月心裏最清楚。
“小姐,二小姐過來了。”流螢正說著,寧平樂便走了進來。
“我前幾日和你說的那件事怎麼樣了?”寧平樂一進來就坐了下來,絲毫不把楚月放在眼裏。
楚月看著眼前的寧平樂,心裏蔓延出厭煩,前世自己愛屋及烏自然對寧鈺之這個妹妹掏心掏肺,哪怕她對自己不敬,自己也認為她是年紀大小又被家裏人寵壞了,自己從未與他計較過。
在自己的精心謀算下,她成功嫁給了成王,可她非但不知感激,還多次仗著自己的身份為難自己......
“喂,我和你講話呢!你發什麼呆?”對於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嫂子,寧平了打心眼裏看不上,若不是自己父親去世的早,又怎能讓這樣一個渾身銅臭味的女子嫁進來。
楚月合上了手中的賬本,似是為難道,“如今府內花銷大,你看上的那套衣服恐怕要等等了。”
“等等?你知道不知道過幾日便是何妃娘娘舉辦的詩會了,若是沒有這件衣服,我穿什麼去赴宴?”寧平樂一下子站了起來,大聲的指責著楚月,拿起一旁的花瓶便要砸下去。
“這是先皇禦賜之物,你砸之前不妨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楚月的語氣雖是柔和,可一雙鳳眸卻仍舊冷厲。
“若是耽誤了我赴宴,我便讓哥哥休了你。”寧平樂放下手中的花瓶眼裏充滿怨恨道。
“好啊,那你便去找寧鈺,要休要刮隨意。”楚月的語氣倏然變冷。
“你!”寧平樂一張嬌俏的臉青白交錯,看著眼前不痛不癢的楚月恨不得掐死她,可她還是需要楚月的幫助,到底沒敢再開口說什麼,隻是怒氣衝衝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