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金玉城守得住嗎?”
彩衣女子繼續拋棄金色銅錢,還是正麵朝上。
正麵是守得住,但……
彩衣女子望向胡為,開口說道:“有沒有可能,我也會錯一次。”
胡為沉默沒有言語,然後拋給了彩衣女子第三樣寶物,一整塊琉璃鏡,足足有半斤重,成色也是上上品。
在帝都,如此成色的琉璃一錢值十金,也就是十兩黃金,這麼一塊能值一千多兩黃金,並且這麼大一塊,價格肯定還會提高三成以上。
“第三個問題你想問啥。”
彩衣女子接過琉璃鏡,在陽光下非常好看,亮晶晶的,好看得不行。忽然,彩衣女子有了疑惑,這塊琉璃鏡怎麼越摸越熟悉,好像就是自己閉關結束後丟掉的那塊啊。
“這塊是不是從我那邊偷的!”
彩衣女子的聲音中帶著怒氣,但是胡為接下來的話讓她的怒火更甚,差點暴走:“是啊,我憑本事拿到的。”
“算了,第三個問題沒必要問了,金玉城守不守得住我都得去,大不了學顧老頭身死道消。最後一個送你了,對了,你上次閉關前說喜歡俊美少年我才煉製了如今的軀殼,看來你又是什麼都忘了。”
胡為又拿出一枚金色的種子,高高拋給了彩衣女子,彩衣女子這次沒有接住,任由它越過頭頂掉進了海中。
“想不起來的事情就沒必要想了,想多了也是無趣,煩心的事更多。”
彩衣女子蹲下抱住了吃完兩個靈氣泉眼的小白白,將它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光潔的下巴搭在它肥嘟嘟的身體上,眼神有些傷感。
小白白感覺到了彩衣女子的傷心,喵喵了兩句,然後彩衣女子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說了句“閉嘴”,小白白這才安靜下來,動也不敢動,當好一個抱枕。
胡為點頭,開口說道:“縹緲仙宮的人已經被我勸回去了,等你閉關就把人家的靈獸還回去。”
彩衣女子惡狠狠地看了胡為一眼,但是胡為沒有任何害怕,她身上的秘寶法器幾乎全是自己送的,就連那些防禦陣法與攻伐陣法也都是胡為先發現的,這才將組成陣法的秘寶法器一個個送過去,讓她即使一個人閉關也不會有太多風險。
“滾!”
胡為看著白霧漸漸散去,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緩緩轉身離去,彩衣女子看著他踏在海麵上的動作有些緩慢,明顯是不願意走,於是無奈地開口說道:“幾個了,等我去找找他們。”
胡為左手豎起兩根手指,右手手掌張開搖了搖手,終於快步踏水離開了。
彩衣女子抱著小白白,覺得那個男的真的很傻,這麼大年齡了,還和個小孩一樣,炫耀自己,希望得到自己的鼓勵。
七個,閉關前見到了四個,不知道這次的三個如何,希望別讓自己失望啊。
胡為走到海邊,有海浪襲來拍打在礁石上被拍碎成白色的水沫,然後緩緩散去,等待著下一次的拍打衝刷。
好多年前有一個大詞豪寫下了: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有的時候看來,確實是江山如畫,可惜一浪拍過淘盡了多少豪傑。
胡為的心有些沉重,也有些累了。
多少年前,有一個少年對著一個好看的大姐姐說道:我叫胡為,胡作非為的胡為。
每次她閉關結束,少年、青年、壯年、老年的自己都會說上這一句:我叫胡為,胡作非為的胡為。
但是如今,胡為的年齡已經到了三百多歲,女子的閉關時間也越來越長,忘記的事情也越來越多,真不知道她下次醒來能不能記得自己啊。
少年的眼眸有些困倦,耷拉著眼皮,口中喃喃地說道:“我叫胡為。”
少年感覺自己忽然被人抱住,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輕說道:“好,你叫胡為,胡作非為的胡為。”
原來,她潛入了海底,拿出那枚金色的種子,雖然沒有吃下,但還是想起了好多。
女子捏著少年胡為的臉頰,胡為開口說道:“怎麼,這副少年軀殼還不錯吧。”
彩衣女子手中的力度變大了幾分,讓胡為有些吃疼:“真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