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這永樂坊還得先交五十兩的“同樂費”,也就是門票錢。
談弦一並給了,徐雁雁記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決定以後找個機會還給人家。
那夫人收了錢,眉開眼笑,介紹道:“兩位貴人,奴叫若羌,兩位今天有什麼事兒隻管叫奴就是。”
一樓鬧哄哄的,人來人往,談弦眉頭微皺,見樓上欄杆一圈零零散散的坐著一些人,人比樓下還要少。
若羌介紹道:“如果二位不太不喜歡一樓的位置,可以安排到樓上,隻不過……得再交一百兩銀子……”
徐雁雁聞言,瞪大了眼睛,憤憤道:“不是吧!姐姐你們這錢賺的不虧心嗎!”
若羌賠笑道:“姑娘說笑了,這當然講究你情我願啦,上麵交了錢,自然視野、服務更好一些,要是不願意,樓下也可以將就。”
談弦也不廢話,掏出了一遝銀票給她,“今晚的賬都記上麵,不夠再說。”
若羌高高興興的應下,將兩人引到了二樓的位置上。
徐雁雁往下一望,還真別說,這位子安排的可真妙,樓下大堂舞姬們曼妙的舞姿從這個角度看來更有韻味。
今晚什麼都還沒有幹呢,就已經花出去了幾百兩,徐雁雁在位置上坐立不安,吞吞吐吐的說道:“師兄……我……我比較窮,沒有那麼多銀子給你。”
談弦輕輕一笑,給她斟了一杯茶,溫和的說道:“無妨,今日就當師兄帶你出來玩,不用還我。”
話是這麼說,但是徐雁雁花了人家這麼多錢,還是很不好意思,於是一直給他斟茶倒水,比前來侍候他們的小廝還要狗腿。
談弦手撐著頭,看著樓下的舞姬翩翩起舞,漫不經心的問道:“還未問過秋秋師妹你幾歲了?”
徐雁雁給他剝瓜子殼的手停住了,大腦瘋狂的回想中,不確定的答道:“十五……六歲吧?”
談弦睨了她一眼,扯出一抹笑:“師妹怎的連自己的年齡也不記得了?”
徐雁雁往嘴裏塞了一瓣蜜果,含含糊糊的說:“可不是嘛!之前腦子給摔壞了,好多事都記不得了。況且女人的年紀是不能隨便問的!”
她說完,往他麵前塞了一個剝好的橘子。
談弦伸手接過,那橘子上麵的白絡都已經被剝得幹幹淨淨的,黃澄澄的,看上去甜極了。
“師妹喜不喜歡看一些奇聞異事,或者說是……妖魔鬼怪之類的話本?”
徐雁雁茫然的抬起頭,“啊?我不看啊。”
生長在紅旗下的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才不會信什麼怪力亂神的事情。
噢,除了他莫名其妙的穿進看的小說裏這件事,打破了科學論。
徐雁雁“哢哢”的嗑著瓜子,問道:“師兄,你問這個作甚?你睡覺鬼壓身了嗎?”
談弦一個腦崩敲在她額頭上,笑罵道:“做什麼咒我?我最近看了一個話本,講的是一個遊魂救了一個道士一命,那道士為了報答他,給他傳授了一個起死回生的法子,就是去找那些陽壽未盡枉死的人,附在他的身上,待七七四十九日無意外以後,便可永遠以這個人的身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