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大處這裏隻得到了青色雄鷹印記的幕後人,林闊還得再去提審李誌和何永二人。
雖然張大說趙行珂的死與他們二人沒有關係,但是後麵尤文兩兄弟的死可跟他們二人的關係大了,少不得一番嚴刑逼供了。
眼見已經很晚了,談弦也不便打擾,起身告辭。
林闊著實是抽不開身,有些惶恐地向談弦請罪,讓徐雁雁和林懷柔送他至府衙門口,又叮囑二人早些回家,讓秦氏不必再等。
見一向做事牢靠的大女兒應下,林闊這才急匆匆的往牢房方向走去。
林懷柔走在前麵引路,留下談弦和想著事情的徐雁雁走在後麵。
她餘光瞥向身後,又覺著不太對勁,於是放慢腳步,插在了徐雁雁和談弦的中間。
徐雁雁還在想著那個青色印記的事情,也沒有注意到身邊換了一個人。
林懷柔看了旁邊的談弦一眼,清了清嗓子,問道:“陛下今日怎麼和小妹一起?倒是讓我嚇了一跳。”
談弦聞言,輕笑道:“今日去留香閣為華安尋一味香,遇到了秋秋師妹,此案涉及到阿越兄長,便多管了一下。”
聽到臨王殿下的名字,林懷柔垂下眼睫,目光專注地盯著腳下踩過的一塊塊石板,輕聲問道:“殿下還好嗎?外麵的謠言有些厲害。”
談弦“嗯”了一聲,溫聲安慰道:“阿越兄長沒什麼事,他趙行珂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死了倒是大快人心,外麵那些人誇得比罵的多。”
林懷柔扯了一下嘴角,道:“那便好。”
說完她逃避似的又向身邊的徐雁雁問道:“秋秋,你在想什麼事情?”
徐雁雁聞言,將自己的思緒暫停,回答道:“我不太懂,為什麼那個黑衣人不去要挾尤文兩個人,那兩人嗜賭如命,明顯更好拿捏一些。”
另一邊的談弦早已接過問題答道:“恰恰是這種人,更不好拿捏,家中已無其他親人在世,偏偏又好賭,如若拿銀錢利誘,難保以後不會用這件事情反過來要挾要錢財。”
“而李誌和何永二人則不同,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以性命相要挾就會乖乖聽話,事後也不會反水。”
徐雁雁恍然大悟。
府衙的大門很快就到了,上次來林府等候談弦的護衛天璣也早就在門口守住了。
徐雁雁和林懷柔朝談弦福身行禮,正準備走時,徐雁雁突然想起來下午逛留香閣時,談弦付的那些錢,欠了一大筆。
她向談弦問道:“陛下可否給我一個方便還東西的地方,我好將下午的那些銀錢還您。”
談弦倒愣了愣,笑道:“那下次吧,下次見麵的話,你還我吧。”
徐雁雁想了一下也行,答應了。
兩姐妹的便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身影漸漸變遠。
談弦折身往回宮的方向走去,天璣沉默寡言的跟在他旁邊,待走得離府衙遠了之後,方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上次主上讓小的調查那林府二小姐的事情已有了結果。”
談弦漫不經心的說道:“如何?可是什麼人假冒的?”
天璣聞言,躬住了身子,說道:“並不曾,這人實實在在就是林家二小姐林秋。前段時間和那林府的先生周柳私奔,結果被齊國偷摸進京的鐵騎幫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