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成薇(賈赦)一睜眼,好家夥,哭聲震天響。
賈赦定睛一看,一屋子人黑壓壓跪著,前麵分明是壽堂的模樣;
而他旁邊略前一些,跪著一位保養得宜的貴婦。
現在這情況應該是在做喪事,賈赦維持住臉上悲痛的表情,閉眼接受劇情。
不過兩分鍾後,賈赦麵無表情的睜開眼。
身旁的賈母嚎得挺大聲,隻不過若是站到前麵盯著她看,就會發現她隻是嚎得大聲,眼淚根本沒幾滴。
賈赦趁著賈母張開嘴嚎的時候,悄悄扔過去兩顆小藥丸。
這藥丸無色無味,入口即化;
賈母隻覺得有一小股勁風衝進嘴裏,不過隻一瞬就沒感覺了。
賈母沒在意,繼續哭著。
隻是這屋子裏的煙火太過旺了些,賈母被熏得直流眼淚。
賈母拿起帕子去擦,朦朧間,前麵好像有什麼動靜。
賈母定睛一看,卻嚇得她全身血液凝固。
賈代善緩緩飄了起來,臉色青黑發白,眼神不善。
“史氏!你害我賈家!”
賈母驚恐的瞪大雙眼,渾身劇烈顫抖。
“老…老…爺…”
“啊!”
賈母發出了一聲慘叫,雙手在空中揮動著。
原是賈母眼中,“賈代善”飄到了她麵前,陰森森的說著她罪孽深重,要帶她走。
賈母本就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此時更是以為賈代善詐屍了;
她本就心虛,驚懼之下喘不上氣,直愣愣的向後倒。
賈赦餘光一直關注她,立馬膝行兩步,上前扶她。
“太太?太太怎麼了?”
身後的賈政也不哭了,急忙跟著扶住賈母。
賈母雙眼突出,嘴巴大張,端得是一副見了鬼的恐懼模樣。
抽搐了兩下後,徹底氣絕。
賈赦顫抖著手去摸脈息和呼吸,“太太!”
賈政好似也明白了什麼,臉色忽得蒼白。
榮國公夫婦感情深厚,榮國公夫人在先夫的靈堂上哭得肝腸寸斷,氣絕而亡,令人感慨。
賈代善的靈堂現成的在這,都不用特意給賈母布置了。
賈赦作為嫡長子,強忍悲痛處理母親的後事,帶著榮國府眾人一連忙了小半個月,才終於忙完了喪事。
榮國公府一下失去了兩位主心骨,眾人麵色淒惶,做事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主子不快。
辦完喪事後,賈赦找到了賈代善留給他的老人焦大,讓他召集所有賈代善的親兵。
又悄悄向衙門借了一隊官兵,趁著天色破曉,將整個榮國府、賴嬤嬤家府邸團團圍住,開啟抄家大業。
賈赦坐在榮禧堂,慢悠悠等著戰況。
榮國府各處不時傳來求饒聲、叫罵聲、驚呼聲,此起彼伏,又在天色徹底變亮時停息。
焦大和親衛們抬著一箱箱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進了榮禧堂。
賈赦一個個看過去,很好,都是賴家查抄出來的;
裏麵不但有榮國府公庫裏的東西,還有賈赦祖母的陪嫁。
賈赦讓人將這些東西清點完,又跑去公庫裏數錢,待數夠數目後才帶著浩浩蕩蕩的一隊親兵,往戶部而去。
戶部尚書一大早來當值,剛點完卯準備喝杯茶放鬆一下,就被下屬稟告,榮國公世子賈赦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