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去的經曆告訴他,他的另一半可以是任何人,一定不能是江陵,因為他不想連累她。
或許思念有聲,遠在大洋彼岸的江陵醒來後怔著惺忪的睡眼呆坐在沙發上。
天就這樣亮了,她不敢相信那個不守時的男人就這樣偷偷跑了回來且睡在她對麵一整晚。
她瞪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氣,警惕般的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認這個男人沒有對她動什麼手腳後,這才輕輕拍了拍胸口。
夢裏的宋池拿著鑽戒微笑著朝她走來,但如果他知道江陵在陌生男人家裏過夜一定會咬牙切齒的把她罵的狗血淋頭。
醒來時,許易下意識地朝對麵沙發望去,江陵倚靠在沙發上,雙手盤在胸前,眼神輕飄飄的從他身上略過,目光是清冷的,像一朵帶刺的野玫瑰。
麵前的男人有沒有歹念她不知道,但他昨天消失的的行為實在令人氣憤。
“醒這麼早啊,早安”抱歉的話兜兜轉轉化作一句早安。兩人中間隻有一個桌子的距離,許易若無其事的拿起水杯,倒了杯溫開水,推到對麵。
江陵撇了他一眼,轉而看向一邊。
許易見她無動於衷,起身伸了個懶腰,拿起桌子上的煙盒,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邊,語氣中帶命令的語氣“你先去洗漱,我去做早餐。”
“你個騙子。”坐得太久了,雙腿有些發麻,江陵踩著自己那雙奶白色高跟鞋,起身時,腿一軟,差點摔倒。
許易就這樣挽住她的胳膊,還未來得及用的打火機被他摔落在地麵,發出啪嗒一聲響。
肢體的接觸江陵還來不及反應,腿部的酥麻卻讓她失去了身體的支點,就這樣毫無防範的撞在許易的懷裏。
“我不是故意不回信息的,手機沒電了,讓你久等了,跟江小姐說句抱歉。”
許易高出江陵半頭,她就這樣看著他突出的喉結,頭頂之上是男人純正渾厚的嗓音,耳邊是男人清晰有力的心跳。
沒有火,煙便無法燃燒,許易把攬在她腰間的手移到嘴邊,把煙夾走,雙臂因為不知道停留在哪裏合適而微微張開。
此時的江陵就像貓遇見主人那般溫順的趴在他胸口。
“你幹嘛抱我?”江陵無措的推開許易,自己一個踉蹌跌坐在了沙發上。
許易輕笑,彎腰撿起地上的打火機,轉身走向廚房。
江陵狠狠捏著自己的右腿,臉上泛起炙熱的紅暈。
許易把兩顆打散的雞蛋倒在油鍋裏,廚房裏傳來滋滋的聲音。
“我把小欽放走了,給你造成了多少損失?”江陵站在許易後麵問。
“你問這個幹嘛?”
“500萬嗎?還有你受到的精神損失,又值多少?”
“怎麼,你要替她還債嗎?”許易把麵包放進烤麵包機裏,蹲下身子廚櫃裏去拿餐具。
“我是在為我的行為負責,就像你那天說的一樣,這是我該承擔的後果。”
“在我這裏錢能解決的事太多了,江小姐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
“所以你還是想找到小欽?”
許易沉默,話問到這裏,他也不知該作何回答,要錢嗎?即便是他有理由,即便她能給得起,倘若這件事就這樣處理了,那他和江小姐的這段關係又該用什麼理由去維持呢?
片刻,許易開口“是的,我要找到她。”
“好,這件事交給我了,我把她找回來,那我就不再欠許先生任何的人情了。”
“好。”
“那一言為定。”
“先吃早餐吧。”
他倒是希望小欽能跑遠一點,不過轉念一想,以江陵個人的能力在這諾大的城市裏找一隻陰溝裏的老鼠,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麻煩你把小欽的個人資料發給我。”飯後,江陵走到沙發上拎起包包,在離開之前她要的關鍵信息就關於小欽的一切。
“既然這件事江小姐已經主動提出了要負責,那我又有什麼理由參與呢?江小姐,你現在應該要清楚你和我的關係。”
夜雨過後,院裏的玫瑰好像比之前開的鮮豔了些,許易站在落地窗前,吐了一口煙圈,在策劃著屬於他的一切。
“你!”人心難測,江陵倒也不意外,畢竟商人之間更直接了當的就是利益往來。
“是你要把她找回來交給我,不是我們,既然要求我辦事那就得有籌碼。”許易轉身,把煙灰彈進盂盆裏。
“你別太過分!”
“過分嗎?隨便了,關於小欽,你也可以請示別人。”許易攤手,一臉的無所謂。
髒話到嘴邊又被江陵咽了下去,半晌,她妥協道:“你要什麼籌碼?”
“一會先陪我去參加個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