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仙峽作為須彌城防禦遠古森林的屏障,若是出了問題,城主耿大晟首先會受到波及,他率先上前問道:“前輩,可是遠古森林中出了什麼變故?”
即便他是一城之主,麵對古鍾時,也不敢有絲毫冒犯。
古鍾沉吟片刻後,發出了低沉之聲:“並非遠古森林有事,今日喚你們來此,是為了化解一段仇怨。”
三人聽後皆是一愣,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齊齊往城樓下看去。
此刻地麵的少年,目光正緊盯著城樓,古鍾的聲音不大,他卻剛好能夠聽得清。
“它竟然要保我性命,為什麼呢?難道是黎大隱?”顧雲卿心中想著,可又想他和古鍾中接觸過兩次,第一次對方壓根不知道他是誰,第二次還起了一些衝突。
城樓上的三人有著同樣的不解,望著腳下那年輕的少年,三人心中都有著各自的心思。
耿大晟麵色陰沉無比,有著一抹錯愕:“短短一夜,這小子難道和古鍾建立了什麼關係,或者做了什麼交易?”想了想總覺得不可能,小小練氣怎麼可能有讓古鍾感興趣的東西。
不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顧雲卿事關城主府的顏麵,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輕易放過。
於是對著古鍾說道:“遲族長的小兒子,一身築基修為死於這小子手中,之後又攪動著兩個世家爭鬥,為了須彌城的穩定,此子絕不能留。”
說完之後陷入沉默,耿大晟不禁腹誹著,這古鍾管的有些寬了吧,他隻負責鎮守此地,如今卻是在插手須彌城的內務。
“笑話,他一個練氣如何能殺死築基?”古鍾麵對耿大晟的拒絕,聲音中有些不喜。雖然它沒有修為,可卻有著數萬年的眼界,剛剛顧雲卿和那兩名守衛的爭鬥,雖然,但若說是他能敵的過築基,古鍾明顯不信。
“遲家家主也在這裏,遲族長,你說是還不是。”耿大晟見古鍾有些怒意,心頭一驚,當下便把遲子深推了出來。
“這...”遲子深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耿大晟的一句話讓他陷入為難,現在的遲家已是三方勢力中最弱的一方,在主族還未派人來之前,他不願意摻和任何事情,為了家族的活路,喪子的痛楚,隻能生生咽進肚裏。
微微張著嘴,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吳有信站在一旁,看著眼前情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雖然不知道古鍾會何會替顧雲卿說話,但很明顯的是他們的目的相同,見遲子深在那為難,於是先一步出言道:“稟告前輩,遲小六死於誰手,一直沒有定論,先前的摩擦隻是誤會而已,昨日經耿城主調解,如今我們兩家已經和解。”
遲子深不置可否,站立在那裏不發一言,因為無論爭出個什麼結果,他的虧已經吃定了。
耿大晟聽後,卻怒從心起,雙目之中仿佛升騰著火焰,心中暗罵著:“真是無恥至極,若不是突然冒出個七轉金丹,你們吳家現在哪有資格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