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安咬住舌尖讓自己保持住清醒。
她,不可以暴露。
雖然這段時間他們建立起革命友情,但不能保證這人以後不會將她的身份說出去。
“安安,你哪裏不舒服嗎?”
異能者的感官總是要敏銳些,更何況餘熠還要負責守夜,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身旁人的不對勁。
他向後座看去,薑梨安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很是痛苦的樣子。
他當即打開車內燈跨向後座。
“安安?梨安?”
沒有高燒,沒有被咬的痕跡,那為什麼會這樣?
餘熠將人扶靠在自己肩頭,從座位下翻出一瓶水小心翼翼喂著。
她牙關緊閉,那些水隻沾濕了她的唇瓣,剩下的全都順著嘴角流出。
“安安,先鬆嘴好嗎?”他誘哄著,聲音格外的輕柔性感。
誘人香氣充斥著她的鼻間,薑梨安終是丟盔卸甲,一個跨坐與餘熠麵對麵,她將頭埋在他的頸間,叼著一塊頸肉輕咬。
“安安,你是想咬我嗎?”
餘熠再遲鈍也知道薑梨安現在的狀態不對勁。
對於異能者來說,她那點力量就跟撓癢一樣。
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輕撫著她的秀發,語氣低啞:“我本就是你救回來的,安安想咬哪裏都可以。”
喪屍的牙口都很好,薑梨安不是咬不動那塊頸肉,而是係統不停地在她腦子裏叭叭,讓她分神。
“宿主,你咬的那塊肉下麵是頸動脈,一口下去會死人的!”
“咬下麵那塊,鎖骨那兒。”
“下麵!鎖骨!宿主你鬆口啊!”
“麼西麼西?我親愛滴宿主,鎖骨!鎖骨啊!你究竟知不知道鎖骨在哪裏!”係統越說越急,恨不得上手替她擺正位置。
薑梨安被吵出幾分理智,嘴中叼著的軟肉也慢慢放開。
她磨磨牙,目光始終盯著那塊脖頸。
“安安是咬不動嗎?”
餘熠毫不猶豫用異能在手上劃開一個口子,舉著那隻流血的手遞到嘴邊,“給,喝吧。”
鮮血的芳香讓薑梨安僅存的理智再一次消失。
她毫不猶豫咬上去,又在舌尖碰上血的那一刻恢複理智。
係統已經冷靜下來,語氣格外平淡道:“恭喜你宿主,已經成為二階喪屍。”
“嗬。”
她忙將那條手臂推開。
餘熠低低笑出聲:“原來我們安安是個小喪屍啊。”
那些被他忽略掉的細節,在此刻拚湊成一個事實:冰涼的身體,偏灰白的肌膚,他甚至沒看見她吃過一次食物。
安安還是個保持著人類理智的小喪屍呢。
掉馬猝不及防,薑梨安無法辯駁,嘴裏的鐵鏽味更令她感到不適。
真不明白剛剛為什麼會覺得那血好喝。
“忘了我們安安不會說話。”
餘熠勾起一個壞笑,那雙大手更是禁錮著那纖細的腰肢,“我問你一句,你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好不好。”
薑梨安緩緩點頭。
“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保留理智嗎?”餘熠問。
知道那也不能告訴你啊,薑梨安搖頭。
“你其實不能吃人類的食物對嗎?”
她點頭又搖頭,從兜裏摸出幾顆硬糖,又指指座椅上的水。
這表示她隻能吃硬糖和水。
餘熠又問:“你吃晶核都是為了升級?就像今晚這樣?”
她點頭。
餘熠沉吟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當初救我,是把我當成儲備糧嗎?”
薑梨安搖頭,努力做著口型。
“嗬嗬~”不吃人。
餘熠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