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琮看起有些呆呆愣愣，比往日少了些清冷多了絲人情氣。
謝亦明夾了口菜，含糊道：“你們還想喝啊，我這裏還有點要不要？”
“要——”
接收到薑梨安威脅視線，方燁易及時改口，“不要了不要了，等會路上不好上廁所。”
謝亦明點點頭，又去夾菜。
方燁易看了眼已經變回人畜無害的薑梨安，拍拍心口。
以後找老韓喝酒一定要避著點。
張維回來時，一桌已經差不多消停了。
“都吃飽了吧，那我們走吧。”
眾人離開，打車的打車，回宿舍的回宿舍。
張維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平安到家後在群裏說聲啊。”
“收到。”
“放心吧，老大。”
-
夜。
韓崇做了一個夢。
夢裏的他總是圍繞在一個女人身邊，他們做著情侶間最親密的事，享受著耳畔的呢喃，雖然看不清臉，心中隻覺甜蜜。
可醒來後，剩下的隻有一片空洞。
手握著手機，翻開聯係人卻又不知道該找誰。
“媳婦兒......”
男人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繾綣的溫柔，又匿著一股子委屈感。
夢裏的他就是這樣叫著那個女人。
韓琮柔揉了把臉，輕嘲聲，他哪來的媳婦，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團糟，還想把人家女孩子拉下水嗎。
他起身收拾自己，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薑梨安——
“蟲蟲，早上好。昨天的約定還記得嗎？今天我們要去的是孔廟。”
記憶回籠。
昨天聚會完，忘記和她說清楚。
韓琮默了默道：“記得，你把時間地點發我吧。”就當去把話說清楚。
“好，那就等會見啦。”
看著手機上滴滴聲不斷的消息，韓琮再次沉默。
這哪是地點。
發的分明是出遊計劃表吧。
薑梨安看著自己的傑作很滿意，難得將人約出來，怎麼可能隻是去孔廟，一天時間被她安排得滿滿當當，如此，甚好。
淡季的孔廟人不多。
當時也是和今天差不多的天氣，天氣晴朗，微風正好。
因為連續幾次小測成績不理想而發朋友圈吐槽，評論底下，韓琮便提議去拜拜孔夫子。
原以為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約了她來孔廟祈福。
兩人在約定地點碰麵。
脫去科室白大褂的他，換上一件深灰色大衣，內搭著米灰色襯衫和黑西褲，他眉眼如畫，氣質清冷，偏偏她就被他這股氣質拿捏住。
薑梨安含笑道：“我們走吧，先去拜拜孔夫子。”
“我們以前，是來過這裏嗎。”韓琮跟在她身後問道。
“對。”薑梨安滿眼期待看著他，“你想起來了嗎？”
“很遺憾，沒有。”
薑梨安並不失望，用輕快的語氣說起當初的故事。
韓琮聽了一路。
明明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卻像個局外人一樣旁聽著。
兩人很快走到孔夫子尊像前虔拜，哪怕是淡季，殿前的‘香火’依舊鼎盛。
旁邊的展示板上掛滿了各種祈福的牌牌，紅得亮眼。
“不去求一個嗎？”韓琮見她盯著牌展不由問道。
薑梨安收回視線，淡然一笑，“不用了，已經掛過福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