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鬼的不要臉和周圍鄰居的投訴,讓母親格外困擾。
他勸說著離婚,卻總被母親以沉默應對,因此他每天煩悶不已,眉間都帶著鬱色。
直到他遇見一個怯生生的師妹。
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裏惹到他。
他仿佛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他沒有戀愛的打算,哪怕他對那個師妹漸漸生出歡喜。
母親終於在他的勸說下離婚了。
他發現,師妹好像不怎麼怕他了。
師妹真的好優秀啊,身後的追求者也是一大堆,身邊人聊天時,也會時不時提起這個優秀的師妹,還有人躍躍欲試想去追求。
那怎麼可以!
腦袋一熱,他做了個並不後悔的決定。
他打聽著她的喜好,在她常走的路上裝作不經意間偶遇。
她是沒發現我嗎?
她怎麼不上鉤?
我是不是應該欲擒故縱著點?
和心愛的姑娘在一起了,開心~~~
賭鬼父親來了,討要贍養費。
這種人有一就有二,他不想給。
賭鬼又來了,這次學聰明了,帶著不知從哪找來的律師和警官,普法。
最終他每月往他卡裏打兩千生活費。
和小姑娘在一起的日子總能讓他忘掉不愉快,好想一直將人揣在懷裏天天帶著啊。
賭鬼又來了,終究是狗改不了吃屎,又玩起來,還被人騙走剩下的棺材本,真是活該,裝可憐也沒用。
他將人打發走了,沒隔幾天又跑過來鬧事,就連催債的也再次找上門,就算報警,民警也是口頭警告、協調解決,根本治不了根。
他將母親安排到賓館,開始物色起新房子。
這些家醜怎麼好意思讓小姑娘知道呢。
小姑娘隻需要被捧在手上,每天開開心心就好。
好消息,賭鬼喝多了,走錯樓敲錯門,在人家門口大罵一頓,結果被人家男主人給打了。
得了幾天安生日子,他連夜帶著母親搬家。
可這怎麼夠,找不到家,那賭鬼肯定會找到學校,怎麼可以讓小姑娘看到如此不雅的一麵呢。
那賭鬼不是愛賭嗎,那就去唄。
他給賭鬼打了筆錢,又找到催債那批人,多花了些錢央求他們帶著賭鬼去‘好好玩一玩’。
破財消災這話果然沒錯。
賭鬼進去了。
沒個七八年他是不會出來的,世界終於徹底清靜了。
偶爾午夜夢回他會感到良心上的譴責,但就算重來一次他仍會這麼做。
他可真是個卑劣的小人。
如果可以,他寧願忘掉這一切,就當從來沒有過這個父親,而他仍是個幹幹淨淨,獨留一身清白的韓琮。
…
他終於有勇氣,向喜歡的姑娘提起結婚。
很高興,她答應了。
他們的以後,一定會很幸福。
因為這是他拚盡所有換來的結局,他會用一輩子去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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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琮從夢中驚醒。
他久違的夢見小時候的事,明明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這樣的噩夢。
為什麼還會想起那個人渣呢。
明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居然還給那個家暴的狗東西贍養費。
放空會頭腦,再看時間已是淩晨四點左右。
按時差來算她那邊應該是上午吧。
最近的夢越來越頻繁,已經讓他快分不清那究竟是現實還是虛構。
她要是再來找他提供數據,他一定把這個症狀說出來。
不是醫生卻又似醫生,師妹,你都快把自己搞成專家了。
不過,你的文章寫得很棒。
師兄永遠為你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