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安是被腳踝間的癢意給鬧醒的。
她一睜眼就對上莫離那張俊美的側臉,而他的掌中正是她的小腳,腳踝間綁著一根明黃色緞帶,男人把玩著緞帶,若有若無的動作就這樣把她給吵醒了。
她定是在做夢。
不然怎麼會以人身直麵小茉莉。
“癢~”
她想抽出自己的腳丫,卻被男人抓了回去。
女人的聲音嬌嬌軟軟,掌中的小腳更是不堪一握,緞帶拂過手背,他低低喊道:“小白?”
“嗯?”
薑梨安仰起頭,一雙水潤的眼睛就這樣看著他,似在控訴:你又喊我作甚?
男人不知怎地笑了起來。
這是他親手係上的緞帶,用的是今年最新進貢的布料,,是專門為‘它’裁出的緞帶。
“原來我們小白長這樣。”
少女有著精巧的臉蛋,容顏嬌豔,肌膚如雪,她穿著一身素雅的寢衣,隱隱勾勒出曼妙曲線,褲腳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小腿。
長久以來的幻想有了實體,他的目光一寸寸掠過,想將她的麵容深深印刻。
薑梨安伸出手臂,一副要抱抱的模樣。
她白日喝了不少青梅酒,本就是暈乎乎睡著的,如今知道是夢,言行不由大膽起來。
“小茉莉~”
莫離微微挑眉,嘴角勾起,剛將人抱起就被撲了個滿懷,她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臉頰,呼出的熱氣正對著他的耳廓,“好喜歡你~”
莫離一手環住她的腰肢,一手扶著她的小腦袋熟練順毛,他輕“嗯”了聲,算是回答。
薄薄的寢衣沒什麼阻擋作用,莫離能夠感受到兩團綿.軟緊貼著他的胸膛,掌下的腰肢格外纖細,仿佛一掐就斷。
明明看起來胖乎乎一隻。
怎地這般瘦。
莫離回想著她平日的吃食,決定今後再加一盤水煮肉。
薑梨安扭了下身子,抬手捧住他的臉,蜻蜓點水般快速親吻他的嘴角,“小茉莉,你喜歡我好不好?”
不要再喜歡女主。
“好啊。”莫離眼神晦暗,低啞著嗓子,“我本就很喜歡小白。”
手撫過她嬌嫩的臉頰,抬起下巴,精準地吻上那張櫻紅小嘴。
“張嘴。”他啞聲道。
薑梨安很快無力地攀附著他,被動的承受著,那靈活的魚兒在她的地盤亂竄。
不知過了多久,小手急促地推他,莫離才不舍地退出,兩人間一條銀絲悄然斷裂。
懷中的小姑娘微微喘著氣,飽滿的紅唇水嘟嘟泛著光澤,如同玫瑰花般誘人。
他悶悶笑起來,聲音沙啞,“小白這就受不住了,以後可怎麼辦。”
薑梨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莫離眸色一暗,按著她的腰肢壓向自己,低頭又親了起來。
不再是春風細雨,魚兒急切地在裏麵翻攪,勾著她這條小魚緊緊纏繞,時不時銜住.嬌軟的唇瓣|嘬.吸.輕.咬。
結束後雙方都有些喘氣。
莫離用指腹摩挲著水潤的唇瓣。
小姑娘眼神迷離,雙手緊攥著他的衣衫,將他的領口扯開不少,露出裏麵流暢的肌肉線條。她自己的衣服除了有些褶皺,倒是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
“小色鴿。”
他幹脆利落解掉那鬆鬆垮垮的係帶,大手從寢衣\/邊緣一寸寸...進去。
薑梨安隻感覺自己身在一片波濤洶湧的海域,一葉扁舟根本撐不住大海的翻湧,隻能隨著浪花起起伏伏,不得片刻停歇。
……
寅時末。
喜德公公照例來服侍陛下上朝。
剛一入室就見陛下坐在床頭,正逗弄著那隻胖乎乎的白鴿,規規矩矩係著的衣袍不知何時變得鬆鬆垮垮,露出大片麥色肌膚。
喜德公公連忙低下頭。
“陛下,您該上朝了。”
薑梨安好似感受不到外界動靜,無論怎麼逗弄都是一副進入深度睡眠的樣子,隻有偶爾動動係著緞帶的爪子,證明它還活著。
喜德公公打了個手勢。
宮女捧著朝服放好,又安靜退出。
莫離從中挑挑揀揀,選了條藍色緞帶給小鴿子換上。
明明全身都是白色,怎到了爪子,就變烏黑。
想起昨晚,細弱的足踝上是他親手綁的緞帶,那抹明黃隨著動作,整晚在空中起舞,若是換成鈴鐺,應當好聽極了。
一瞬,他的呼吸加重。
小白雖極通人性,有時他也曾幻想過,小小的鴿子許是人變的,但從未像昨晚那般……具象化。
嬌嬌小小一隻,躺在他|身.下.承.歡。
真是一個充滿旖旎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