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幾句言語,連畫像都沒有的通緝令又有何懼。”
他抬起眼皮,眉間掠過一抹傲然之色,但刹那間轉瞬即過,他又是那個雲淡風輕的病秧子,唇邊浮起一抹淡笑。
薑梨安皺眉問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南荼有藥嗎,怎麼,還沒找到?”
為了讓男女主早日搞到一起,她便把南荼的消息說了出來,以男主本事怎麼這麼久還沒解毒?
莫不是背著她已經解了毒?
Strong?
“南荼皇室的消息哪有那麼容易打探到。”
所以他將消息透露給莫離。
就讓敵人先去替他試一下深淺吧。
左丘琚岱輕呷了口茶,別有深意道:“白會長如此關心戴某,實在讓戴某不勝感激。”
“想感謝我,就好好活著。”
隻見麵前女子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沉穩。明明是個尚未及笄的姑娘,行為處事卻處處老成,真不知該說她膽大有魄力還是年幼無畏。
左丘琚岱打了個手勢,玄信端著一個盒子走過來。
“這是東嶺名匠打造的武器,專為女子設計,瞧著很適合你便買了下來。”
盒子中靜靜躺著三件首飾。
發釵、耳環、手鐲。
薑梨安試了下,是小說裏女主們常用的機關首飾。
“送我的?謝了。”薑梨安毫不客氣地讓春詩收下,她又問:“邀我來遊湖不止送禮吧。”
“為何不能隻是單純的邀請佳人遊湖踏秋呢。”他反問。
薑梨安咂咂嘴。
行吧,不要妄圖跟男主比心眼子。
船已經駛離岸邊,薑梨安幹脆起身欣賞風景。
嗯,湖光水色確實好看,偶有微風陣陣傳來,令人心曠神怡。
湖麵上自然不止他們這一艘船,離得近的,薑梨安還能隱隱聽見文人墨客吟詩作對。
那人怎麼有點像她表哥?
不確定再看看。
薑梨安:!
真是她表哥周雲彥。
唉,她表哥為了科考真是努力,才來上京多久就結交了一群學子。
有人注意到旁邊這艘大船,招呼著幾個同伴目光看過來。
薑梨安下意識側過身子躲開。
左丘琚岱有些奇怪她的動作,順著她目光方向看去。
船?還是人?
他看了眼玄信,玄信悄然退下。
“讓人上了些吃食,嚐嚐?”
薑梨安又坐了回去。
她剛剛怎麼瞧著左丘琚岱那根墨綠色發帶也有點眼熟。
有點像被這人搶走的那根綁帶。
左丘琚岱自然沒有錯過她的神情,哪怕她掩飾的很好。
他的頭發上有什麼嗎?
大啟的男子都是束發冠吧,少有像他這般披散,用發帶綁著。
...
下船後薑梨安第一反應,便是下次再也不應這遊玩的約。男主除了和她談生意外,根本不聊天!要麼就是把她當空氣。
她可是端著神秘高冷人設。
你不說,那我也不說!
人一走,玄信冒了出來,遞上一張薄紙。
“船上的人都在這兒了。”
一船不過五人,周雲彥正在其中。
“她身份倒是藏的好。”
左丘琚岱將紙隨手丟入湖中,湖水浸染了紙張,半幹的墨暈染成一團。想起自己花了三年才查到的資料,他眸子半斂眸色深沉。
忠信侯府四小姐。
薑梨安!
哪怕因為侯府沒落,也不至於搭上他這條船吧。
我酉域和大啟,注定是糾纏不休的死敵。
薑家,可不像要叛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