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瑾哥哥讓人去采購的硝石什麼時候能到?
辛皓烺滿頭大汗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直接被氣笑了。
“你可真把衙門當尚書府啊,試問全京都,哪個參軍跟你一樣,做得這般悠閑?”他說著往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水,一口飲盡,這才覺得緩過勁來。
冷安祺不以為意地將一顆葡萄扔進嘴裏,才道:“那是他們沒本事,不過是一個參軍,還能把自己累成狗?”
“你——”辛皓烺被噎了一下,怎麼覺得她意有所指?
“不用懷疑,我說的就是你。”像是會讀心術,冷安祺毫不客氣地直接點明。
“冷安祺,你越來越不把本縣尉放在眼裏了!”辛皓烺咬牙道。
“拜托表哥,小小縣尉也就你才當回事,人要往長遠的看,你可是未來要繼承外公的衣缽,成為下一任的大理寺卿的。”
辛皓烺嚇得直接跳起來,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壓低聲音警告道:“死丫頭,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不怕死嗎?”
這種話要是傳出去,被有心人加以利用,那就是他在覬覦那個位置,上頭那位不想方設法弄死他才怪!
冷安祺嫌棄地拍開他的手,撇撇嘴道:“瞧你緊張的,真沒出息。”
“我——”辛皓烺抬手指了指她,最後索性不接她的話,拿起葡萄發泄般狠狠地咬了起來,並問道:“說說案情,你怎麼看?”
“按目前來推斷,崔府……準確來說,是崔小姐的房間應該不是案發現場。”
“你有什麼依據?”辛皓烺心中也有此推斷,但還是想聽聽冷安祺的推斷。
這冰鎮的葡萄果然好吃,這丫頭就懂享受。
“第一,剛才我們都看到了,崔玉君的床被整齊,完全沒有動過的痕跡。”
“也許是凶手為了混繞視聽,故意為之。”
冷安祺點頭,“也不是不可能,但還有一點,就是血跡,崔玉君的脖子被人抹刀子,你想啊,正常的人要是被人割了喉嚨,能不濺血嗎?那床上至少有血跡吧?除了床,房間也聞不到血腥味,因此,基本可以斷定,那裏不是案發現場。”
辛皓烺點頭,“還有呢?”
“還有就是她的衣服和發型都太過整齊,好像是有人刻意將她收拾幹淨。初步懷疑,凶手是患有強迫症的人。”
“強迫症?又是什麼病症?也是從你那本奇書上看來的?”辛皓烺問。
自半年前,冷安祺一次上山迷路了一個月,回來之後整個人就變了,還說她遇到了一位奇人,那人送了她一本奇書,上麵寫了各種作案人的心理活動,作案手段,從而她就對破案有著濃烈的興趣,成天纏著他,要跟他一起破案。
實在被她纏得煩了,本以為給她安排個私人參軍,讓她過過癮,等過幾天她就過了這股勁,回家去了。誰知道,她不但沒有要放棄,還越挫越勇,一個姑娘家看到那些恐怖的屍體眉頭都不用皺一下,他嚴重懷疑,眼前這個表妹被人換了,可他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