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我……”
“好了小翠,確實是我沒有注意路,走吧。”冷安祺拉住小翠,低聲道。眼見著圍觀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她可不喜歡被當做猴子欣賞。
“什麼事?”馬車裏傳出悅耳富有磁性的男聲。
剛轉身準備離開的冷安祺停下了腳步,這聲音特麼地好聽!
趙寧趕緊回身稟報道:“回稟王爺,是一對主仆,自己沒看路,硬說是我們的馬車沒趕好。”
“……給點銀子了事,趕緊回府。”那聲音再次傳來,冰冷的聲音令人生畏。
趙寧應了聲,不情不願地掏出銀子,遞給小翠,“喏,拿著。”
“慢著!”冷安祺冷下臉來,這什麼意思,打發乞丐呢?
“嫌少?”趙寧擰眉,眼中滿是不屑,想誆他們?
冷安祺挑眉,走上前將小翠手中的銀子拿過,毫不客氣地砸在趙寧的身上。
“放肆,你竟敢……”趙寧氣憤。
“竟敢砸你?嗬!”冷安祺冷笑,“隻許你拿錢羞辱人,不許本公子拿錢砸你?”
“羞辱?”趙寧鄙夷地看著她,“你們攔著我們的馬車不肯讓開,不就是要銀子嗎?現在反過來又說我拿銀子羞辱你了?簡直可笑!”
“可笑的是你吧,我什麼時候跟你要銀子了?你怕是有臆想症吧!”冷安祺翻了個白眼,他這是分明在說她們碰瓷!
趙寧氣憤,指著她的手都在發抖。
“你……你馬上讓開,不然……”
“不然想怎樣?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想殺人滅口嗎?”冷安祺挑釁地看著他,馬車裏麵不就是王爺嘛,狗仗人勢呢!
“我……你——”趙寧倍覺挫敗,怎麼有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呢?明明他才是兵!
“趙寧——”馬車裏又傳來聲音。
趙寧趕緊走到馬車前,拱手道:“王爺。”
冷安祺眉頭輕蹙,這是哪個王爺?看著馬車的外觀也沒有什麼特別,京城之中,除了那個攝政王,其他王爺的馬車都是怎麼奢華怎麼來,而且還有各府上的標致。
而眼前的馬車……細看之下,就發現它的與眾不同,與其說它不奢華,不如說它是低調的奢華,車廂材料都是用上等的木材製成,怕是內裏也另有乾坤。
所以……
冷安祺眉頭跳了幾下,她這是捅上馬蜂窩了?
“外麵何人?”冰冷的聲音如帶著冰渣般,刺痛了冷安祺的耳膜。
說真的,她隻想原地消失。
“吏部尚書的嫡公子。”趙寧道。
冷安祺很想給他一腳,奈何形勢不允許,她還來不及給自己想逃脫的辦法,就見小翠往前一步,傲嬌地開口。
“哼,沒錯,我家少爺就是吏部尚書的嫡公子!”
冷安祺扶額,小翠哪,你哪來的自信在當今攝政王麵前如此自豪?
趙寧冷笑,“哼,吏部尚書的嫡公子竟敢誆我們攝政王府,該當何罪?”
攝政王府?!
小翠聞言,臉色發白,顫抖著雙腿,“砰”地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奴……奴才該死,奴才不知是攝政王在此,求攝政王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