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雲蘭點頭,“娘也盼著這一天。瑾兒……”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要不這次你和祺兒就留在揚州,暫時不要回來吧。”
“不妥!”冷清承道,“祺兒才剛剛賜封為女參軍,就留在揚州不回來,這不擺明了對朝廷的賜封不滿嗎?”
辛雲蘭眉頭緊鎖,這也不行,那也不妥,那該怎麼辦?
冷安瑾安撫道:“娘,事情還沒有到很糟糕的地步,您且寬心,我會想出對策來的,稍安勿躁。”
冷清承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聽瑾兒的,別擔心。”
陶管家走了進來,躬身道:“老爺、夫人,表少爺來了。”
“烺兒?”辛雲蘭臉色沉了沉,她還沒有去找他算賬,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讓他過來!”
冷清承看著生氣的妻子,無奈地搖頭。
他們姑侄的事,他可不好插手。
“是,夫人。”陶管家轉身離去。
很快,辛皓烺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一隻手還捂著屁股,走得滿頭大汗,身後跟著一個隨從,手裏捧著一個錦盒。
辛雲蘭本來有滿腔的怒火,在看到他這般狼狽的樣子,頓時傻了,緊張地起身,“這……烺兒,你這是怎麼了?”
辛皓烺給冷清承夫婦見完禮之後,哭喪著臉道:“還不是被爺爺給揍的。”
冷安瑾嘴角抽了抽,外祖父可還真是……老當益壯呀。
辛雲蘭本還有些心疼,一聽到是父親打的,那點心疼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父親打他,定是他該打。
“那定是你該打。”辛雲蘭轉身又坐下,連扶他一下都懶。
辛皓烺:我果然是那爹娘不疼,親人不愛的孩子!
“咳咳,烺兒,你過來是有何時?”冷清承幹咳兩聲問道。
說起這個,辛皓烺又覺得屁股疼了,就是因為這事,爺爺一下朝就回家抽家法將他打了一頓,爹娘也不攔一下,就這麼看著他挨打,都說是他的錯,告訴皇帝和太後,冷安祺的女兒身。
他幽怨地看向一副淡然從容的冷安瑾,這家夥竟然沒有半點愧疚感,他這是替他挨揍好嗎?
辛皓烺示意隨從將盒子放到桌上,自己也小心翼翼地坐下,“這是祺兒的服飾和令牌。”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敏感地感受到兩道不善的目光,他怯怯地抬眼看向辛雲蘭,求生欲滿滿地舉起雙手,“姑姑,這是真跟我沒有關係……哦,不全是我的責任,我是說了,可我也是受阿瑾的指使的,他讓我說的。”
辛雲蘭剛已經聽冷安瑾說了,這會也不好再責備他,隻能不悅地哼了他一聲。
“哇豁,都在呢。”冷安祺心情愉悅地走了進來,看到桌上的盒子,她湊上前去,拿起裏麵那塊金閃閃的令牌,很是滿意地笑了。
“表哥,這是給我的?以後我也是有令牌的人了?”冷安祺笑望著他。
後者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不想理會。
冷安祺也不在意,看向冷安瑾,“瑾哥哥,要出發了嗎?”
“你們要去哪?”辛皓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