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倉點頭,“沒錯,要是犯人是被逼的,或是其他別的原因,導致他一時鬼迷心竅,本官可以酌情減刑。”雖然不知道冷安祺在搞什麼,但還是配合著。
“大人,大人,草民是有苦衷的,草民是被逼的!”白傑一聽這話,仿佛捉住了救命稻草,拚命地喊了起來。
“啪——”
“肅靜!”岑倉厲聲喝道。
瞬間公堂又安靜了下來。
“你說,誰逼你了?”
“這……”白傑猶豫著該不該說。
“哥,別亂說話,哥,我們會沒事的,你冷靜點。”白蓮虛弱地扯了扯白傑,低聲勸說。
“哦豁?沒事?”冷安祺冷笑,“怎麼可能會沒事呢?先別說殺人未遂,光是搶劫這一項,就夠你喝一壺了,還癡心妄想沒事?你們當大燕國的律法是擺設的?衙門是你家開的?”她嘲諷地看著他們。
白蓮憤恨地看向冷安祺,“民女兄妹並沒有害人,你別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血口噴人我最有發言權了,幾天前,本參軍可是差點就死在你們手裏,就不知這劉縣尉是怎麼辦案的,竟然這麼快就將人放出來了?回頭我倒要上報朝廷,這地方官府真是有些懈怠、腐敗,需要整頓呀。”
岑倉:你說就說,為何把本官拉下水?
冷安祺:我也是嚇唬嚇唬這個傻子,我可沒那麼閑去管朝廷的官府腐不腐敗!
兄妹二人驚愕地看向她,細看之下,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怎麼會是她?真是冤家路窄!
“一個裝神弄鬼,把自己整得跟鬼似的,另一個假扮駝背,兄妹扮成父女,專門對路過的客人下手,謀財害命!”冷安祺淡漠地看著他們。
“我說過了,客棧不宜過夜,是你們硬是要來的!”白蓮憤恨地看著她,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將她肚子裏的孩子害死!
“是啊,所以這就是你們心安理得害人的借口!你們明知道那個點,城門已關,而這方圓數十裏,除了你們的客棧,根本沒有別的,即便你明言拒絕,人家也要求著你收留,嗬,打得真是好主意呀。”
白蓮嗤笑,“那要如何,那都是他們自己願意留下的,既然這樣,我拿些銀兩又怎樣?”
“你那是拿些銀兩那麼簡單?你的手上沾染了多少條人命心裏沒點數?算了,等你下了地獄,再去跟閻王說吧。”
“不,我們不能死!”白蓮急道。
“你們怎麼就不能死?你們長得比我好看,還是臉皮厚,你們不能死?”
白蓮:“。”
岑倉嘴角抽了一下,有這麼誇自己的嗎?
“大人,我懷疑,小青姑娘也是被白傑所殺,所以,殺人償命,應當一命抵一命!”冷安祺冷聲道。
“不,我沒有!大人,草民沒有殺害那個丫鬟,她不是草民殺的。”白傑瞪大雙眼,趕緊喊冤,這鍋他可不背。
冷安祺嗤笑,“你說你沒有?郭小姐被你推入懸崖後,小青姑娘就被你帶走了,從她身上的傷可以證明,她生前被人淩辱了,所以,你是先對她施暴,然後怕被人發現,將人勒死,再悄無聲息地送回郭府,製造她上吊自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