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祖安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雙手緊握成拳。
該死的女人!
“噗——”師爺忍不住笑了,下一秒意識到公堂之上必須嚴肅,趕緊憋住,把頭別向一邊。
眾衙役何嚐不是憋笑憋得難受,就像給冷參軍豎起大拇指,真羨慕她可以罵人罵得這般痛快!
岑倉也想笑啊,可是他是官老爺,必須維持形象,但真的太難了,有些維持不下去怎麼辦?
“冷參軍!”王祖安咬牙切齒,想要質問她,為何這麼針對自己,卻被硬生生地打斷了。
“王相公,你別急,等人到齊了,我再給你分析分析,到時候有哪些沒有說完整的,你再補充還不遲。你現在先冷靜一下,養精儲銳,還替自己辯駁。”
“我……我有什麼好辯駁的?我問……”
“我知道你想說你問心無愧,問題是你得有心呀,你的良心早被狗啃了去,你哪來的心?”冷安祺很是疑惑地問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能把人氣得血壓升高,血管爆裂。
王祖安用力地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他真的要瘋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將人殺了!
……
所有人都到齊以後,冷安祺這才開始將整個案子分析出來。
“這件事,應該從王相公帶我們前去馬車翻倒的現場,也就是案發現場查看開始說起,那天我和鍾捕頭等人去了案發現場,發現,馬車側翻的位置就在懸崖邊上,稍微不慎,人連同馬車都會掉到懸崖下,那麼,試問,一般從這條路經過的人,除非是避車,不然誰會靠那麼邊駕車行駛,又不是嫌自己命大?”她說著淡漠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白傑,後者被看得心虛地低下頭。
“還有一點就是,王相公跟我說,發現馬車時,馬不在,隻剩下一個車廂,還說,馬上受驚,掙脫馬繩,跑了。”她勾唇一笑,看向了王祖安,“你的破綻就是從這裏開始的,若是你不說馬是掙脫馬繩跑了,我或許還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
王祖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同時心中也是很多疑惑,但他不敢問。這個時候說多錯多。
冷安祺也不指望他回答,繼續往下說:“所以我便要求王相公帶我回府,察看那輛馬車,果然,如我所猜測的,馬車的側翻不是意外,是人為,從它側翻的輪子以及車軸的切割口證明了這一點,還有的就是拴馬的繩子,斷口的整齊的,看上去不像被用力掙脫,反而更像被利器割斷。再說,馬繩是新的,馬那麼容易就掙脫,那一定是買到了偽劣產品!”
眾人疑惑:偽劣產品是啥鬼?他們沒有聽懂。
“當然了,以上兩點是不足以判定,郭小姐的失蹤與王相公有關,就如之前說的,車夫背主,這個理由很合理,一般人都會信。”
王祖安:那你為何不信?
冷安祺又看向王祖安,笑得意味不明,“王相公還記得我讓你帶我去你們的房間看看嗎?”
王祖安:……
難道他是在這裏露出了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