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仁奎冷哼一聲,傲嬌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縱然她對什麼事都早已養成處變不驚,這會還是被驚訝到了,起身圍著他繞了一圈又一圈,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眉心都皺成一個“川”字,搖頭道:“嘖嘖,一點都不像。師父,這該不會是您年輕時的樣子?”
那差距也太大了吧,想到前世謝仁奎那魁梧高大的樣子,那是身為國際刑警的標杆呀,而眼前這副弱雞的樣子,別說捉賊了,就她一個拳頭都能把他打趴下。
似乎跟她想到了一塊,謝仁奎有些氣餒地坐下,端起咖啡大口喝了一口,重重將杯子放下,才歎口氣道:“我醒來就這副德性,唉!”
“所以師父您也是魂穿過來的?您怎麼會穿過來的,發生什麼事?”冷安祺好奇地問。
“你還有臉問?還不是你太菜,出個任務都能殉身,我這不是趕得太急,血壓飆的太高就翹了!”
想他一生為保家衛國,最後不是死在執行任務上,也不是壽終正寢,竟然是高血壓死了,就特麼地憋屈!
當然,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因為痛失愛徒,悲傷過度導致的血壓飆升而死的,這要是說出來,她豈不是尾巴都要翹上天去了?前世本來就是個反骨頭,以後還能聽他的話?他身為師父的威嚴怎麼樹得起來?
“哦,原來您是因我而死。”冷安祺有些愧疚地點了點頭,而後垂眸,端起咖啡喝了起來,掩去眼中泛起的淚霧,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低落進咖啡中,蕩起圈圈漣漪。
這一瞬正好被謝仁奎看到,他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幹咳一聲,“誰說我是為你而死的,你可別臭美,你死了我不知多高興呢,少了一個人氣我,我血壓上升是被你氣的,你還欠我錢呢,就這麼死了,我找誰討去?”
冷安祺破涕而笑,抬眼看他,“你不是追來了嗎?”
謝仁奎嫌棄地瞥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想來?要是知道死了之後還會在這裏跟你重逢,我寧願再死一次。”
冷安祺無奈地聳聳肩,“那行吧,你現在知道還來得及。”
謝仁奎微怔,“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死嗎?我看你表演呢。”
“死丫頭,你敢詛咒你師父,活膩了是吧?”
謝仁奎頂著一張年輕的臉,說著老成的話,真心有些滑稽,冷安祺都沒眼看了。
“師父,您怎麼就魂穿到這具身體上了,這與你的形象不符。您要麼考慮考慮貼個胡子,要麼改改我們的關係,二選一吧。”
她實在不願意見人就解釋一遍他為何年紀輕輕就是她師父。她還要費勁編個慌,說他什麼保養得宜,吃了返老還童的藥之類的,太麻煩了。
“什麼關係?”
她以為他想呀,這具肉身這麼弱雞,他是有多嫌棄就要多嫌棄!但讓他貼胡子那是不可能,他才不要每天貼個假胡子,再說了,他難得這麼年輕,不借機好好享樂,豈不是白來這一趟,白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