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夏氏是她爹跟李二狗賭博,輸給了李二狗的?”難怪會被這麼糟踐,冷安祺想起夏氏那腦子,剛升起的同情,瞬間消散了。
“可不就是嗎,所以這人哪,千萬不能染上賭癮。”李四一本正經道。
鍾彪和師爺頗為讚同地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有些尷尬地看向一臉淡漠的冷安祺。
“那麼昨晚你是又聽到李二狗在打她妻子?”冷安祺問。
李四雙眼一亮,點頭如搗蒜,“是,是,對,就是在打她了,我那會聽到他婆娘哭著求他別打了,結果他打得更狠了,還說什麼,你就是老子贏來的,老子還不能打你?老子供你吃,供你住,不打你泄憤,打誰?這是你的榮幸,你要知道,要不是老子要了你,你還不知道被你那個死鬼爹賣去哪個窯子呢,所以你還要感謝老子救了你!”
李四說得聲情並茂,簡直還原了現場,讓鍾彪聽了這番話都想上前揍李四一頓!
簡直太可惡了這個李二狗,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冷安祺麵無表情地聽著,實在是在現代,比這更厚顏無恥的渣男比比皆是,她已經麻了。
“這一打持續了多久?”她問。
李四愕然,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對上冷安祺冷漠如霜的雙眸,他剛才的滿腔怒火瞬間被澆熄了。
所以他那麼激動是為何?
鍾彪、師爺默默地鬆開緊握的雙拳,冷參軍好冷靜,他們的修為還是不夠!
李四艱難地回憶著,最後有些不確定地說:“大概兩刻鍾吧。”
冷安祺點點頭,“後來呢?後來還聽到別的動靜了嗎?”
李四: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半夜不睡覺專門聽人家牆角的?
李四搖頭:“沒有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謝謝你的配合。”
“不,不謝。那個……官爺,小的可,可以走了?”李四有些不確定地問,總覺得自己還可以繼續再說點什麼。
“走吧。”冷安祺擺擺手,“下一個。”
李四:好吧。他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一眼,官爺真不需要再問點什麼嗎?
見冷安祺低著頭沒有再看他一眼,他這才有些不舍地離開了。
鍾彪有些可笑不得地看著離去的李四,這人是怎麼回事?還說出勁了,不舍得走?
下一個進來是個三十出頭的婦女,一身被洗得褪色的麻布衣,雖舊卻幹淨,看上去幹練能幹,她也沒有畏畏縮縮,而是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禮。
“民婦劉氏見過三位官爺。”
“昨夜寅時到今早戌時你在做什麼?”冷安祺喝了口茶問。
“民婦寅時在院子裏洗衣服。”
“是否聽到隔壁李二狗家有什麼動靜?”冷安祺抬眼看她。
劉氏想了想,點頭,“有。”
“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