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的臉色有些發白,也有些難堪,“那是……那是因為大丫喜歡和小邦玩,小邦也喜歡叫大丫過去陪他玩,所以,有時候我就會把大丫送過去。”
“那為何什麼時候不送,偏偏就前天晚上送走呢?或者說,為什麼大丫一送走,你相公就遇害呢?是不是你就是殺你相公的凶手?”冷安祺突然神情冷戾地看著她,“其實這一切都是你籌謀的對不對?”
鍾彪詫異地抬頭看冷安祺,這突然的轉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冷參軍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怎麼就懷疑起夏氏了?就她這個樣子,還能是凶手?
抱歉,他接受無能!
夏氏嚇得直接跪倒在地,“冷參軍冤枉呀,我……我怎麼可能會殺了相公呢?殺了他,我們一家人怎麼活呀?我……我連殺雞都不敢……我怎麼敢殺人?”
冷安祺嗤笑,嘲諷道:“人就是這樣,殺雞不敢,但一旦被惹惱了,失去了理智,殺人也不是不可以。”
“啊?”夏氏有些蠢笨地看她,還能這樣的嗎?
冷安祺翻了個白眼,其實她心裏就不相信夏氏能殺人,除非她人格分裂,不然以她這蠢笨弱雞的樣子,真把刀遞她手裏,讓她砍下去,她都沒勇氣,更何況還把頭砍下來。
所以凶手究竟是誰呢?
“你下去吧,把李四叫進來。”冷安祺歎了口氣道。
夏氏有點反應不過來,跪在那裏沒有動。
“嗯?”冷安祺不解地看著她,都讓你走了,還不走?
“我……我腿軟,起……起不來。”夏氏羞怯地說。
冷安祺:靠!
鍾彪:就這,還能殺人?
……
李四進來的時候,看到冷安祺,那自來熟的勁簡直不要太高。
“官爺,又是您呀,哎喲,您今天找小的來,是查到李二狗被誰殺了?”李四一臉熱情加好奇,佝僂著身子,一臉的皺紋,一笑,就露出一排稀疏的黃牙,差點沒把冷安祺惡心死。
“站好!冷參軍問你話好好回答,廢話那麼多幹什麼?”鍾彪厲聲喝道。
冷安祺讚賞地看了鍾彪一眼,鍾捕頭很上道,不錯!
李四被吼了一頓,老實多了,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裏,不敢再吱聲。
“前天晚上,李二狗遇害當晚,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動靜?”
“小的昨日不是說了嗎?就聽到李二狗在打他家婆娘。”
冷安祺:你這會的記憶倒是好,不用回家問老伴了。
“讓你回答就回答,再那麼多廢話,拉下去打十個大板。”鍾彪恐嚇道。
李四一聽,嚇壞了,連聲道:“別,別呀,小的保證,一定好好回話。”
而就在這時,一個衙役急匆匆地跑進來,看一眼李四,然後跑到鍾彪的耳邊嘀咕了一句,鍾彪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變了,站起身對冷安祺道:
“冷參軍,大人讓我們回去。”
冷安祺挑眉,“又有事了?”
鍾彪一臉凝重地點頭。
冷安祺起身往外走,根據多年的刑偵經驗,這一次怕是又是人命案了。
李四茫然地看著匆匆離去的三人:我是該回去還是等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