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瑾繼續推斷,“死者頭上還有一根發帶,已經被腐蝕得看不清花紋,隻勉強能看出顏色應該是淡藍色,這個我已經包起來,回頭鍾捕頭拿給你帶回去繼續驗證。從以上特征判斷,這可能是男人的髑髏。”
一旁的鍾彪和衙役們都驚詫地看向冷安祺,就差給她跪下膜拜了。
天呐,冷參軍不僅會破案,還會驗屍?太全能了吧?那是不是還會十八般武藝?
仵作壓下心中的複雜情緒,點頭道:“冷參軍推斷的沒有錯,確實是男人的頭顱。從顱骨裂開的痕跡來看,死者生前應該是被什麼利器砍斷頭顱的。”仵作指著脖子銜接處,“這裏的骨頭切口是平的,切口處有細微的裂紋,所以初步推斷,應該是類似於菜刀之類的利器,而不是刀劍,刀劍比較薄,切下來的切口裂紋會稍微小一些,除非是比較鈍。”
冷安祺點頭,表示讚同。
鍾彪等人:……
“我們先回衙門,你繼續查驗這個髑髏。”冷安祺起身,對鍾彪道:“暫時將這裏看守起來。”
“是!”
“我們先回去衙門查看宗卷,看近半年來有沒有失蹤人口,尤其是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之間的男子。”
鍾彪:這是為何?難道說,冷參軍已經看出這個髑髏的年齡?
仵作:果然,冷參軍的存在已經威脅到我了,是不是很快就要取而代之?
冷安祺並不知仵作此刻已經開始防備起自己來了,她交代完之後,就率先騎上馬,飛奔回衙門了,她要趕緊去察看宗卷,看看這個髑髏可能會是誰的?
同樣是被人砍下的頭顱,那會跟李二狗的案子有關嗎?
如果二者有關,那會不會還會有類似的呢?
……
冷安祺回到衙門,直接鑽進庫房查閱宗卷,一同回來的鍾彪將案情簡單跟岑倉稟報一遍,在聽到鍾彪充滿崇拜的描述了一番冷安祺單憑一個髑髏就推測出那麼多的信息後,岑倉沉默了。
“你說,冷參軍有沒有打算一直留在揚州不走呀?”岑倉對一旁同樣有著這個想法的師爺問道。
師爺摸摸下巴的山羊須,也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鍾彪弱弱地舉了一下手,“那個……大人。”
岑倉和師爺一同看向了他,前者問:“有話直說。”
“屬下猜想,冷參軍應該,大概,估計不會留下來。”
“為什麼?!”岑倉和師爺異口同聲地問,那氣勢,就好像是有人要跟他們搶人。
鍾彪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艱難地咽了下口水,說:“攝政王應該不會答應她一直留在這。”
岑倉和師爺聞言,都泄了氣,無精打采地坐了下來。
“你說……冷參軍怎麼就要嫁給攝政王呢?”多可惜呀!
師爺附和地點頭,“是啊,多想不開呀這是?”話一說出口,似乎意識到什麼,立即害怕地捂住嘴巴,四處張望了幾下,還好,還好,沒有被攝政王聽了去。
鍾彪心中默默讚同,可不就是想不開嗎,好好的參軍不做,跑去當王妃,多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