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參軍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萬一哪天攝政王讓她不滿意,她就直接將人甩了?
天呐,這是多麼離經叛道的虎狼之詞?萬一……萬一攝政王真的讓冷參軍不滿意,那冷參軍……為什麼他們覺得,冷參軍這話說得都是肺腑之言,半點不作假呢?
要死了,那就是他們聽到了攝政王窘迫的下場?!
攝政王會不會殺人滅口?
突然感覺脖子有點涼颼颼,他們很想回去,就當沒有來過。
然而——
“岑大人,你們吃飽了?”冷安祺的聲音適時響起,抬眼就對上她如星辰般的大眼睛。
第一次,他們覺得冷安祺的笑容如厲鬼般,看得他們毛骨悚然。
……
冷安祺把近一年來的兩宗與李二狗的案子相似的宗卷攤開,鋪放在桌上,給岑倉他們分析起來。
“這個就是七個多月前的,案子發生在清早,死者姚寬也是一個吃喝嫖賭的,也會家暴妻子,這兩點跟李二狗幾乎是一模一樣,就連遇害也是一樣的。所以,初步推斷,這兩宗案子應該是同一個凶手。”冷安祺指著其中一份宗卷道。
岑倉趕緊拿起宗卷快速地看一遍,臉色陰沉地遞給師爺看,鍾彪立即湊過去一起看,看完之後,兩人都是一陣噓唏。
冷安祺繼續指著另一卷道:“這是一年前的,死者張財的遇害也是一樣,背後被砍了一刀,頭顱被砍掉,不知所蹤。唯一與前麵不同的,就是死者不會嫖賭,但會家暴,是個特別摳門的莊稼漢,家裏的錢都被他管得死死的,妻子別想拿他一文錢。”
三個男人神情複雜,這種男人真丟他們的臉。
“還有一點不同,就是在案發現場還有一具屍體,是死者的娘,據宗卷上記錄,應該是死於驚嚇。我猜測,估計是她看到了兒子遇害的現場,承受不住打擊,被生生嚇死。”
三人又是將宗卷看一遍,然後都看著冷安祺,等待她下一步的分析。
冷安祺拿過早就準備好的筆墨紙硯,開始在上麵寫上三個死者的名字,一邊寫著,心裏想著:看來回頭得讓人準備一塊大黑板,順便製造一些粉筆,方便分析案情,這毛筆字她寫起來費勁。
粗略畫了一個分析圖,然後指著上麵,開始幫大家梳理案情,“這三宗案子相隔的時間幾乎都是半年的時間,究竟是巧合,還是凶手刻意為之?目前我們還不能確定,但基本可以確定的就是凶手是同一人!”
三人讚同地點頭。
冷安祺喝了一口水潤潤喉,繼續道:“三個死者之前的共同點,有兩點,一是死法一樣,二是家暴,就是都會打妻子。所以,很有可能這是一啟連環殺人案。”
“連環殺人案!”
三人滿臉震驚地看著她。
冷安祺點頭,“這隻是我的猜測。”
“所以你覺得,那個骷髏頭有可能就是姚寬的?”岑倉問。
冷安祺點頭,“是,但具體還要驗屍。”